蛊虫身体被尖端戳破,开始不停的挣扎。 楚云歌举在手上,南风要凑过来看,她直接甩进火炉中。 噼里啪啦的声音顺势而出,青烟袅袅,味道难闻至极。 楚云歌用帕子捂了捂嘴,扭头又去看那女子。 大概是蛊虫在身体里停留的时间太长,她的身体虚弱至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 “先去弄些大补的东西给人吃了,这几天,只许吃流食,其他的一律不碰,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来告诉我。” 她一顿嘱咐,扭头看向南风。 南风有些不明所以,用手朝着自己的鼻子指了指。 “我?” “对,就是你,照顾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 殊不知楚云歌的心底笑的多么暧昧,俗话说的好,宁毁十座庙,不坏一桩婚,既然南风有意,那她就帮帮这二人。 南风又朝着夜璟辰看去,谁知男人直接扭头,从屋里出去。 离开时,楚云歌看起横批的拍了啥他的肩膀:“傻小子,你就偷着乐吧。” 县丞府还有些事要等着夜璟辰回去处理,所以二人并未过多停留,马不停蹄的就赶了回去。 谁知刚到县衙大门,就听到贺州县丞如同杀猪般的哭声。 “总算是……总算是给宋家留了个后,这样,我也好给宋家几百口人交代,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听到宋家,楚云歌和夜璟辰相互对视一眼,均是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 她高声道:“县丞府今日有什么好事,惹得县丞大人情绪这样波动。” 身材宽大的贺州县丞转身,脸上还带着泪水,鼻子眼泪黏在一起。 他抿了抿唇,眼底一闪慌张,又很快恢复正常。 “王爷,王妃!” 他将身后一个年轻人拽了拽,拉到二人身前,又开始哭了起来。 “一场瘟疫,让宋家人死了个干净,苍天有眼,留下一个后辈,不知经历了多少苦难才找到我这县丞府,快,快拜见璟王殿下和璟王妃。” 楚云歌皱眉看去,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半侧面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虽说遮掩了些英气,却不难看出他的上乘容貌。 不过这年轻男子面色寡白,身材消瘦,风一吹就要摔到似的,两边侧颊凹陷,看起来眼眶十分的深。 “宋凡之,拜见璟王殿下,拜见王妃娘娘。” 夜璟辰依旧是那副冰冷模样,一双锐利鹰眼不停的打量此人,让人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楚云歌倒是笑呵呵的,她歪了歪头,漫不经心道:“你是宋家人?” “是。” “哦,是贺州宋家,还是三房四房的?” 似乎是惊讶楚云歌还知道三房四房,宋凡之下意识看了她一眼,随后连忙垂头。 “我是边镇四房之人。” “四房,我有个好友就是宋家四房之人,之前怎么从未见过你呀?” 楚云歌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扮猪吃老虎,怎么能套出什么话呀? “不瞒王妃娘娘,凡之生母身份低微,父亲与母亲一夜情缘,有了我之后,才将母亲接回,奈何我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故养在后院之中,未曾见人。” 听到这话,她配合着叹气,连连道:“也是苦命人,不过我听说宋家上下全部感染瘟疫,那你……” 宋凡之垂头,不知遮掩掉了什么神色。 “三月前,嫡母在后院诋毁我的生母,我一怒之下出言反击,嫡母以忤逆的罪名赶我出门,父亲畏惧嫡母,说让我出外避避风头,过几日接我回宋家。” 他的声音哽了哽:“谁知这一次离开,就成了天人永别。” “宋公子节哀……” 楚云歌又叹气:“听说四房老太夫人在得瘟疫前,身体坚朗非常,我本还想着有时间去看看她老人家……” 她一边胡言乱语,一边暗戳戳的观察着宋凡之的神色,企图在其中看出些什么东西。 这人还没什么反应,贺州县丞反而急了,他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将宋凡之朝着身后藏了藏。 “没想到王妃娘娘和宋家还有旧交,王妃娘娘也莫要太过担心了。” 说罢,小幅度的用手臂碰了碰。 在众目睽睽之下,宋凡之突然身体一歪,朝着旁侧倒去。 贺州县丞面色夸张,几乎是瞬间叫出声来,连忙招呼着人来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