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离开时,舒妃也收拾好东西,由皇上特意派人护送到皇家别苑。 皇城入口。 男人身影萧条,静静的战立,目光直视远方,不知在思考什么。 听到动响,他下意识回头,只见舒妃抱着孩子缓慢过来,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人。 他的心底“咯噔”一下,下意识皱眉,那熟悉的女人身影就已经从远方跑着过来。 “夜璟辰!” 楚云歌轻轻呼唤一声,他投去目光,缓缓到了女人身侧。 “如何?” “到马车上再说。” 说着,楚云歌一头扎进马车里面,等到夜璟辰上车时,下意识朝着车窗外看了看。 目送着舒妃的马车越来越远,她皱着眉头压低声音道:“小十七,也得了传染病。” 听到这话,夜璟辰的眉头轻顷刻皱起,眯着眼睛,也朝着车窗外看了看。 “我怕皇上会将十七皇子视作不详,或者是心狠手辣的给处理了,想了个办法,把人送到了皇家别苑。” 她从来没想过,生在皇家的孩子,在面对疾病时,不是获得最好的治疗,而是匆忙逃脱,生怕被人看出来。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她轻轻叹气,把身体朝着旁边靠了靠。 “先别回去,带我去桃翁那处吧。” 自从回到京城,事情太过繁多,她还未曾去桃翁那里看一看。 大隐隐于市,小老头开了个医馆,想来是乐在其中的。 夜璟辰应了一声,拉开车帘,让南风改了方向。 穿过几条巷子,街道上静悄悄的,就算有人行驶,也是快步疾走。 医馆门口更是空无一人,两扇门大大的敞开着,桃成的声音在其中一闪而过。 楚云歌脚步顿了顿,随即大步进去。 一切的摆设还和从前一样,桃翁坐在窗边,木桌上放着一个小灶,烹煮着一壶茶。 几月不见,他老人家瞧着越发的仙风道骨,倒真有点出尘绝世的味道了。 至于桃成,也是在药架上忙碌着,随手抓起一个中药在口中尝了尝,随即皱起眉头,在纸上记着。 “师父!” 她的心境莫名其妙的安定,跨过门框,直朝着窗边去。 桃翁回头,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和蔼模样,他朝着自己座椅的对面指了指。 “坐。” 桌上摆着四套茶具,有两套已经被使用过,显然是桃成和桃翁的,她一愣,有些出神。 “师父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要来?” 听到这话,后面的桃成突然探出脑袋,笑着说道:“不是知道你要来,是自从瘟疫爆发,他老人家每天都备着茶具,等着你过来呢。” 楚云歌面色一红,下意识挠了挠头:“是我不好,回京以来都没看过师父。” 桃翁摇头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分两种亲密,一种是有所图,而另一种则是无所图。” “有所图又分为两种,一种是图好,一种是图坏,师徒之间的关系,本就是有所图中的后者,你若是无事就过来闲聊,那才是庸庸碌碌。” “有事过来,也是为天下苍生,为提升自己,云歌,你做的不错。” 至此,桃翁的形象在女人心中又升了一个格调。 她张大嘴,连忙给桃翁满上茶杯。 要是普天之下的人都能和桃翁一样想就好了,那能省多少事? “对此次瘟疫一事,你怎么看。” 桃翁面色柔和,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从楚云歌身上一闪而过。 女人颔首,盯着桌上的茶杯看了许久,似乎有些泄气。 “这种病症,我也是第一次见,可是……我坚信能找出解药!师父,那你呢?你有没有什么看法?我觉得这东西就是火毒,治疗的根源,应该从治疗火毒出发。” 桃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从桌下拿出一本看起来破旧,实则保护十分完整的古书。 “这本书,你先拿去钻研。” 楚云歌一愣,只听得书架后方的桃成再次出声。 “师父,您这……您这是偏心呀,我前几天问您要这本家传的书看,您说不成,怎么今天就这样送给王妃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争宠,可楚云歌知道,只是桃成在活跃气氛罢了。 桃翁轻声一笑,顺手从桌上拿起一个圆圆的小球,直朝着药架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