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上还是不相信她父亲,搞这样的突然袭击,如果发现沈越活蹦乱跳,那不就说明他们故意设计陷害左侍郎了? 她拉着沈越的衣袖,大步朝着屋子里去。 “快快快,快躺下。” 男人被按到床榻上,楚云歌跑到隔壁屋子倒腾一阵,回来后,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罐子。 她直朝着沈越的脸上扑,沈越要躲,却被她一把按住。 “别动!你现在面色红润,可不像是生病了的样子,让我把你的脸画白一些。”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人朝着脸上扑了女子的脂粉,沈越有些别扭,抿着唇,错开和楚云歌对视的目光。 女子身上散发着淡淡清香,动作之时,衣摆会蹭到他的身上,奇怪的瘙痒在身上传来,沈越抬头,正好看到她光洁的下颌。 心底有种怪异的错觉喷涌而出,他轻轻咳嗽一声,越发别扭。 “好了。” 看着那张惨白无比的脸颊,楚云歌吐了口气,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她在身上翻了一阵,取出一个药瓶:“这个药丸吃了之后,你的身体看起来会虚弱无比,但不会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 她拿过来一杯水,将两样东西都塞进了沈越的手里。 “皇上既然把他们三个人都留下了,自然是觉得夜璟旭和也父亲交好,而这几日我又常常回丞相府,定是我们三方势力联手,想要扳倒大皇子,所以他一定带来的有太医。” 看着男人吃下药丸后,楚云歌把水接过来,仔细嘱咐。 “等会不管那个太医问你什么,你就说你头晕,浑身无力,有时胸口还会刺痛,知道了吗?” 沈越点头,用手指扯了扯被褥。 就在楚云歌站起来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只听得小太监尖锐一句:“皇上驾到!” 来的可真快,要不是南风回来的及时,恐怕皇上来后看到的就是她和沈越一起兰花的场景,届时又说不清了。 丞相夫人率先从屋里出来,朝着来人行礼,楚云歌紧跟其后,跟着做动作。 皇上一摆手,看似十分随意。 “快起来吧,朕今日过来,不过是为了看看沈卿,前几日朝政太忙,一时间给疏忽了。” 起身时,丞相和夜璟辰的目光齐齐朝她投来,她不动声色的点头,两个男人的神色才松了松。 至于夜璟旭,眉头紧皱,垮着一张脸,不停的朝着旁侧的丞相去看。 毕竟这件事无人通知他,他自然会怀疑丞相是否变了心思,转而去同夜璟辰合作。 听到这话,丞相夫人表情僵了僵,她朝着屋里看一眼,正在犹豫应当如何回答,楚云歌就率先上前说道:“皇上,沈大人伤的很重,如今还是卧床不起。” “哦?如此严重?” 皇上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 丞相紧接着叹气,摇头说道:“皇上有所不知,那日左侍郎直冲着阿越过来,手中力气并不算小,阿越的衣袍都被鲜血浸透了……” “好在他还年轻,还能调养,若是老臣,怕已经死在路上了。” “丞相说的这是什么话,妻女尚在,难不成要让她们担心么?” 皇上出声,算是回应。 “罢了,朕进去看看。” 楚云歌自觉的走到皇上身后,大概是为了避嫌,夜璟辰一个人在左侧,夜璟旭和丞相在右侧,她屁颠屁颠的贴到夜璟辰身边,用手指在他的掌心勾了勾。 男人唇角略微上扬,反手捏住,众目睽睽之下,二人就这样牵上。 刚一进屋子,就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声,沈越侧头,做出一副惊讶模样,忙挣扎着要起身。 “皇上……” “快快躺下,你身体尚未痊愈,朕免了你的礼。” 皇上一边说,一边用目光打量着沈越。 沈越虽然高大,但生的消瘦,加上楚云歌给他扑了一层厚厚白粉,此刻看起来虚弱至极。 吃了那药后,他只觉得浑身没了力气,仿佛真的大病了一场似的。 “这可恶的左侍郎,竟将你伤成这样!” 皇上重重拍桌,眼底有些怒气。 “皇上息怒,臣和左侍郎,到底是因为政见不同,所以生了分歧,可臣以为,臣并无错处。” 沈越撑着身子起来,神色恹恹。 “自古以来,亲王臣子住宅规模,便有规定的数目,左侍郎以为,朝臣在京城扎根,就算扩大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