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儿臣和云歌在江南,发现江南巡抚徇私舞弊,私自开辟矿场,把那些无辜的百姓抓去给他做苦力,且压榨他们,若是生病,就活活杀死。” “阿燃的父亲就是那些被抓走的人之一,他在矿场潜伏许久才得到证据,冒死把证据送回家后被人抓住杀死,抛尸在荒野之中。” 站在一旁的夜燃拳头紧了紧,强行压抑着心底奔涌的情绪。 夜璟辰声音平静,继续说道:“这件事被云歌发现,云歌为了调查清楚,被那巡抚困在山洞活埋,是阿燃的母亲拼死送云歌出来,她才能活到今日。” 皇上的神色越来越冷,他崩唇,眼底明显有些怒气。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女人那急切又坚定的声音。 “皇上,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拒绝燃儿要去北疆一事,或许你觉得云歌自私无德,可是燃儿的父亲母亲因为正义而死,云歌不能也让他去赴险,还请皇上明察!” 夜璟辰回头,楚云歌就站在宫殿入口。 她的胸口起伏不止,明显是奔跑而来,说完这些才朝着里面走,朝着皇帝行礼。 “参见皇上。” 皇帝抬手,眼底闪着些不明的东西。 楚云歌从身上拿出一个账本,双手呈了起来。 “皇上,这是当日燃儿的母亲用性命保下来的证据,还请皇上彻查此事,为江南的百姓还一个公道!” 大公公立刻上前将东西接了过来,皇上拿过去翻了几页,眼底愤怒意味更浓。 “大胆!江南如此富庶之地,竟然还有这种欺上瞒下奴役百姓的事,传旨下去,定要把这件事给朕查的清清楚楚!” 这件事,大概和三皇子脱不开干系,云尚书如今是三皇子的丈人,二人休戚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显然云尚书对此事还不知情,他轻轻皱眉,大概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想要说话,却没有出声。 楚云歌继续说道:“云歌知道,昨日云歌随口提了一句云尚书的嫡长子,云尚书心中忐忑不安不痛快,毕竟朝中大人养尊处优久了,孩子们自然也是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折腾,皇上,云歌想向皇上推荐阿燃,让阿燃作为副将出征北疆,平叛贼寇。” 女人抬头,行礼时腰杆直挺,身上是说不出的风骨。 夜燃和夜麒同时回头,二人对视一眼,瞳孔深处闪过几分不可思议,紧接着是激动和欣喜。 至于夜璟辰,神情淡淡,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 皇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下意识朝着夜燃看了一眼。 不过十几岁的夜燃早已经褪去了从前的气息,跟在高老将军身边,周身散发着专属于武将的英气,又有夜璟辰和楚云歌的教导,眉眼中闪烁着清明的智慧。 至于云尚书,刹那间慌乱,反驳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在朝中也为家国出力,如何就能称得上养尊处优?王妃这样说,恐怕会伤了臣子们的心啊!” 楚云歌挑眉反驳:“云尚书吃着朝廷的俸禄,为朝廷做事情不是臣子的职责么?朝中多少武将送吗半身,落下一身的伤病,都不曾喊过半句疼,云尚书是觉得做了些事情,就比别人高贵了?” “你!璟王妃,你可不能强词夺理呀!” 云尚书转身,老泪纵横的朝着皇上拱手。 “皇上,老臣绝无此意,还请皇上明鉴,老臣……老臣……” 说到最后他结结巴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楚云歌翻了个白眼,云尚书和云彩薇父女还真是如出一辙,说哭就哭。 “够了!” 皇上一拍桌子。 他本就对云尚书有些不耐,如今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郎都愿意主动请缨去北疆,这云尚书吃着粮饷,还哭哭啼啼。 “你先退下,这件事,朕自有定夺。” 明显的逐客令,云尚书再想说什么是说不成了,只能拱手从侧门离开。 宫殿内终于只剩下楚云歌一家人,皇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轻声说道:“璟辰,你义子年岁尚小……北疆一行,凶险无比,你可放心?” 皇上向来只有拉拢人的时候才会说出“璟辰”二字,楚云歌的眼皮轻轻跳了一下,明显有些不好的预感。 夜璟辰起身,朝着皇上拱手。 “父皇,儿臣愿意坐主将之位带阿燃出征。”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楚云歌的心脏猛然颤动一瞬,她下意识回头,双眉瞬间皱起。 还不等她出声,夜麒就脆生生的喊道:“皇爷爷,麒儿已经学了许久的医术,也想跟着父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