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歌仔细打量着头顶的这块匾额。 看似是普通匾额,但她是从滔天富贵里养出来的丞相府嫡女,一眼便看出着匾额的材质非同一般。 她冷笑一声,恶狠狠回头,冲着男人狠狠瞪了一眼,满心愤怒冲上脑门。 光这块匾额,能让整个村子的百姓三年不愁吃穿了! 果然是个贪官。 在宋凡之的提醒下,楚云歌收回思绪,脸色隐忍的下了马车。 陈县令跟在后面,干脸上堆着笑意,看似弓着腰十分客气,殊不知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一进门院子里就种了了了几株花草,看上去不怎么起眼。 眼尖的楚云歌一看就看出了猫腻。 这些花草十分名贵,那盆玉兰草和四季海棠都是稀少品种,她在京城也只见过几次。 楚云歌跟宋凡之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心知肚明了。 随后陈县令带着他们去了待客的前厅,招呼下人去准备了许多好酒好菜,摆满了一整张桌子。 楚云歌看着这些好酒好菜,异常丰盛,相比于村民们连饭都吃不上的惨状,实在是天上地下,令人发指。 随后,楚云歌眼角的余光落在了那些下人的身上。 连下人们穿的都是上好的料子,丫鬟头上的珠钗和家丁身上的挂牌,都是好货。 她捏了捏眉心,压住内心的怒火。 宋凡之拉着她一起坐下,然后故作不满的朝陈县令冷笑道:“陈县令过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们都已经用过午饭,这么一桌子好酒好菜,不知是给谁备的。” 话是实话,但是这种话从宋凡之口中说出来,楚云歌总觉得想笑。 堂堂宋家的家主,生生的把自己装成一个纨绔子弟,上门就抱怨人家管饭管晚了。 谁知,陈县令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略显贼眉鼠眼。 “二位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这点酒水不足为意。” 然后,陈县令起身给他们二人到上酒,再举起酒杯,毕恭毕敬的敬酒道:“二位造福本县,下官感激不尽,略备酒水,还姗姗来迟,实在是该死,为了感激二位,尤其是楚小姐,下官准备了一些特产。” 说着,就朝着下人摆了摆手。 一个丫鬟端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子走了进来。 盒子放在楚云歌的面前。 楚云歌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木头盒子,而心里已经猜到这个陈县令想干什么了。 “这些都是本县的特产,还请楚小姐,和这位公子笑纳。” 特产……楚云歌心中嗤笑,她倒是想看看,百姓吃穿成愁的县里,一个县令会拿出什么特产来。 她没有说话表态,只是漫不经心的打开了盒子…… 一时间,楚云歌那双明艳的眸子里闪过诧异,紧接着,是已经快要压制不住的怒火。 这满满一盒的“特产”便是满满当当的金锭子。 金光灿灿的,十分耀眼,目测上去,得十多斤。 这么多金锭子,要是发给村子里的百姓,又够他们生活一辈子了。 这些人的富贵,就是建立在百姓的贫苦之上,简直毫无良心。 宋凡之在桌子 “陈县令。” 她故作不解的侧目看着陈县令讨好的笑意,脸色平淡异常. “您怕不是拿错了盒子吧,本小姐在京城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特产,金光灿灿,跟金锭子似的。” “哈哈。” 陈县令十分刻意的伸手把装着金锭子的盒子给盖上了。 “楚小姐可真会开玩笑,这就是特产,下官专门为您准备的特产,您当然是受得起,要知道这不是金锭子,这可是……” “是什么?” 楚云歌的眸子暗了暗,追问道。 “这是,保,命,符。” 说完,陈县令意味深长的笑着,细长的眼睛变得更小,脸上也再也没有那种谄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得意的嚣张。 楚云歌站起来,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县令的脸,越发越觉得面目可憎。 自己刚刚还跟这种人同乘一辆马车,想想都十分不堪。 “陈县令,那你的意思就是,这金锭子我要是不收……” “就会没命。” 陈县令端起酒杯干了一口,毫不犹豫的接住了楚云歌的话。 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