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封闭的地下空间,但楼道中也不是完全漆黑的,在楼梯口的位置有一团柔和的白光。 走近一看,苏长幸发现这是一根泛着白色荧光的管子,被放在这里当做楼灯。 “这好像是小男孩记忆中的东西。可以吸收空气中的能量而发光?” 苏长幸用手摸了摸管子,本以为会是类似塑料的东西,可手感却像是大理石,冰凉、冰凉的。 这是神盾公司在末日完全降临前就研制出来的东西。 这一层楼不是最底层,还可以继续往下走。 苏长幸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一阵阵凄惨的叫声从下面传来,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叫声。 下面还有人。 略微思考了一下,苏长幸放缓脚步,一步步向下走去,细细感知周围的环境,手枪已经被他拿在手中,随时准备动手。 最好的情况是下面只有一个敌人,并且没有发现他,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用弓箭进行暗杀。 如果有两个以上的敌人,就直接用手枪招呼了。 一路走到底,这一层就是最底层,苏长幸站在楼道口,一股浓烈的血腥扑面而来而来。 这里死了很多人。 惨叫声已经非常清晰。 他透过不算长的过道向里面望去,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这是一个宽广的大厅,依稀可见挂着数十具尸体。 有些尸体已经被风干,而有些尸体还滴着鲜血,他们像是屠宰场的猪羊一般被挂在这里。 黑暗深处有一团橘红色的火光。 一个身材壮硕,身着皮夹克外套的短发男人举着剃刀,站在一个绑着手,被倒挂着的人面前。 “别,我求你了,别折磨我了,杀了我吧,杀了我。” “杀了我······” 在摇曳火光中,短发男人动作平缓而精准,平滑地将被倒挂着的人大腿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 他如同手艺最为高明的厨师。 血液顺着女人的头颅汩汩流下,落在红丹丹的地面上。 被倒吊着的女人叫喊着不断挣扎,可她全身被绳子固定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割下一块肉放入篮子中,男人一言不发地一拳打在被吊着的女人头上,大厅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叫什么叫,叫了几天了,你不累吗?” 男人露出猥琐的笑意,他就喜欢这样惨叫声,总是会令人心情愉悦。 这个女人的能力很奇特,她可以不断地再生自己身上的血肉,半天便可以完全恢复一次,还不需要消耗任何食物,喂点水就可以了。 不过奇怪的是,她没有任何属于能力者的战斗力,四天前,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只小羔羊逮到了。 这就是大自然的馈赠,天然的食材,死是不可能让她死的 话说这个女人长得还真有味道,皮肤白皙滑嫩,脸蛋和身材都堪称完美,不会是他们那个世界的明星吧。 可惜她是食材,不允许被个人享用······但是现在没有人,偷偷地用两下应该也没有关系吧,嗤嗤。 被蒙眼,倒吊的女人听到一阵窸窣的脱衣声,大概也猜到这个疯子在干什么,他想要干什么。 但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无尽的痛苦折磨已经让她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 她只想死去,死去才是解脱。 她现在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生不如死。 苏长幸面皮不由地抽动,只觉得这些幸存者都是变态,彻彻底底的变态,那个女人身上的肉都被削掉大半了,居然还想着上。 这是在末世的压抑环境下催生出来的阴暗面,彻底放大了人内心的黑暗。 这个世界的幸存者都多多少少地有些扭曲,往背离人的方向扭曲。 所谓恶魔可能的也不过如此。 苏长幸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他很愤怒,带上少年在末日中还残存的一点点血性。 不为什么,仅仅只是看到在这个末日世界可能很常见的一幕。 人性这个东西很复杂,有时候会为了平平淡淡的小事而流泪,而有些时候却又会在生死之间感到麻木。 苏长幸冷着眼,隔着很远,瞄准男人的头部,无声无息地拉开弓弦。 这是他唯一的暗杀手段,至于拿着刀偷偷摸过去刺杀根本不可能,可能刚走几步他就会被发现。 正在脱裤子的男人脸上的笑意突然凝固住,他察觉到了危险,猛地向后一弹,脸庞感觉到轻微的气流。 “嗒~” 一支黝黑的箭支重重地钉在旁边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