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今天好凶哦。 小虎幽怨地跳下椅子,小脑袋一甩:“小寡妇去上坟呐~” 卫廷虎躯一震:“你给我闭嘴!以后不许再听戏!” 小虎委屈。 听戏有什么错? 他学了这么多? 难道不该表扬他吗? 晚饭是玉米面馒头与鸳鸯锅,苏老爹与苏二狗吃重辣锅底,苏小小与三小只吃菌菇清汤的锅底,卫廷不挑。 一家干饭人干掉了五斤羊排、两斤肋排、两斤梅花肉以及一大盘菌菇与青菜,当然,也少不了三小只最爱的藕丸子与糯米珍珠丸子。 就这还不顶饱,又下了点儿面条。 一家子吃得饱饱。 苏二狗躺在后院的藤椅上,和三小只一起月光浴、晒肚皮。 卫廷去灶屋烧水。 忽然,一个黑衣人闪身而入。 不是暗卫,是尉迟修。 “大人,萧重华那个王八蛋要阴你了!” 话音刚落,暗卫也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白衣斗笠男。 白衣斗笠男出现,基本就代表着卫老太君有指令了。 他说道:“少爷,老太君让您即刻回府一趟。” …… 卫家。 卫老太君今日没在自己的院子用饭,而是去了府邸的小祠堂,这里供奉着卫家列祖列宗以及卫老将军等人的牌位。 卫廷与白衣斗笠男抵达小祠堂时,卫老太君刚上完最后一炷香。 卫老太君并未回头,冷静沉稳地开了口:“你过来,给你祖父和父兄们上柱香。” 卫廷依言入内,抬起双手,恭敬地自卫老太君手中接过点燃的香,对着祖父的牌位拜了拜,插进香炉。 “你父亲的。”卫老太君又拿了几根点燃的香递给他。 卫廷给父亲也上了香。 “你六个哥哥的。” 卫廷给兄长们也上了香。 卫老太君这才拿睁眼瞧他,神情严肃地说道:“跪下。” 卫廷在蒲团上跪了下来。 白衣斗笠男抱着剑,转过身去,默默守在门口。 卫老太君缓慢而冷淡地说道:“我听说了一些消息,是三殿下派人暗中透露给我的,他的居心暂且不提,我只问你,你当真与秦家人纠缠在一起了?” 卫廷道:“祖母,她不是秦家人。” 卫老太君冷声道:“是,她姓苏,自幼在民间长大,没受过秦家的半分恩惠,没吃过秦家的一粒米,卫、秦两家的恩怨与她毫无干系。卫惜朝,你是想说这个,是吗?” 卫廷没有说话。 卫老太君冷冷一哼:“我看你是忘了,你祖父当年是被谁给害死的!若不是秦沧阑故意拖延粮草与援兵,你祖父会被北燕人掳去?秦沧阑借北燕之手除掉了你祖父,这笔账你是忘了吗?!” “我没忘。”卫廷说,“冤有头、债有主,该报的仇我会报。” 卫老太君拄着几乎与人比高的四蟒拐杖:“好一句冤有头、债有主,我且问你,我现在就让你去杀了秦沧阑,你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卫廷站起身,二话不说往外走。 卫老太君脸色一沉:“你做什么?” 卫廷道:“杀秦沧阑。” “你给我回来!” 卫老太君厉喝! 卫廷乖乖折了回来。 卫老太君气不打一处来:“你杀得了吗?真当秦沧阑是纸糊的?” 卫廷正色道:“祖母让孙儿去杀,孙儿便是拼了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卫老太君讥讽道:“话说得好听,还不是知道我不会真让你去!” 秦沧阑与武安君较量了多年,他究竟多危险,卫老太君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定定地看着卫廷,郑重地说道:“你在青州胡闹倒也罢了,若是寻常的乡下丫头,让你留在房中也不是不可。可秦家的女人想进我们卫家的大门,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介是咸摸?” 屋外的空地上忽然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小声音。 卫老太君的神色一怔。 “是石狮子。”尉迟修说。 “可不可以摸摸?”小虎问。 尉迟修老不正经地说道:“可以,反正你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