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完成了考卷。 苏承烦躁地抓着毛笔,苦大仇深地写完,也黑着脸把卷给交了。 秦江知道苏承在乡下是没念书的,就算他恢复了记忆,可凭着六岁前学的那些皮毛,根本不可能懂兵法之道。 苏承挫败的表情也证实了这一切。 为了比试的公平性,考卷邀请了六部官员层层阅卷,最终结果递交三公审核,三公这边也无异议才能公布考试的结果。 但这本身就已经非常不公平了。 若说习武还能靠自己的天赋锻炼筋骨,兵法却是实打实的书本知识,是要识文断字的! 苏承在乡下填饱肚子都难,又哪儿来的闲钱去念书? 谁都看出了景宣帝的偏心,可谁又能说什么? 景宣帝明明可以直接抢来兵权给秦江,却非要设置一个大比,也是用心良苦了。 下午阅卷的功夫,秦江与苏承继续比试骑射。 “这么着急,是担心大哥与老五晚上就赶到了么?” 苏钰嘀咕。 今日国子监放假,苏祁与苏钰也过来了。 景宣帝明面上没说,可谁能猜不到景宣帝这么做是担心夜长梦多? 景宣帝对秦江的偏袒简直不要太明显! 老侯爷与秦沧阑没说话。 他俩又何尝看不出景宣帝的心思? 景宣帝想将秦家的兵权收回去,但又不想担上一个卸磨杀驴的骂名,于是拿秦江作筏子。 “下午怎么比?”苏祁问道。 老侯爷琢磨道:“按理说,骑射就是射靶,但看陛下这做派,怕是有变。” 让老侯爷猜中了,下午的骑射竟然是射猎。 景宣帝让侍卫往林子里放了一只白尾狐,谁若是猎获它,谁便是这一局的赢家。 苏钰纳闷道:“没这么简单吧?秦江不是叔父的对手,真进了林子,不怕秦江被叔父痛揍么?” 话音刚落,景宣帝宣布,为防林中猛兽突袭,也为防止双方闹出人命,途中会有禁军随行。 苏钰哼了哼:“难怪。” 一个禁军跟上秦江,另一个跟上苏承。 铜锣敲响,四人陆续进入皇家狩猎场的林子。 苏祁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二哥,你怎么了?”苏钰问。 苏祁的右手边是苏钰,左手边则是苏小小。 苏小小闻言也朝他看了过来。 苏祁望着秦江身边的禁军,喃喃道:“那个人的背影……有点眼熟……” ------题外话------ 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