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韦子上了楼,片刻后,小韦子冲楼下嚷嚷:“杜鹃,沏壶茶上来!” 忙得不可开交的杜鹃,急红了眼眶:“来了!” 又是当药童,又是当丫鬟,杜鹃忙得团团转,沏茶时一不留神烫了手,端上去还被孙掌柜呵斥做事慢吞吞的,赶不上十二岁的莺儿手脚麻利。 杜鹃委屈坏了。 一个人坐在后巷的门槛上落泪。 “哟,这不是杜鹃吗?” 仁心堂的一个仆妇端着簸箕走了过来。 杜鹃忙抹了泪,若无其事地坐直身子。 仆妇笑了笑,挨着她坐下,说道:“你别怕,我不是仁心堂派来的,我给好几家店铺做洒扫,你们这儿缺人吗?” 杜鹃吸了吸鼻子,摇摇头,声音有些更咽:“不缺,曹大嫂每日都会洒扫,偶尔我和莺儿也帮着做点事。” 仆妇疑惑道:“你不是医女吗?咋还帮着洒扫?” 杜鹃道:“忙不过来的时候,就会多干点活儿。” 仆妇替她心疼道:“唉,仁心堂的医女可从不干那些脏活累活,只管给妇人接生和治病。诶?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杜鹃拿袖子遮住手。 仆妇将杜鹃的手拉了过来:“哎哟,你烫伤啦?咋不抹点药膏呢?你们第一堂好歹是一间大医馆,不会吝啬一点烫伤膏吧?姑娘家家的,若是留下疤痕就不妙了。你生得如此标致,他日定能嫁一户好人家的。” 杜鹃没说话。 “你等着啊。” 仆妇将簸箕放下,进了仁心堂,不多时拿了一盒烫伤膏出来,“给,我侄儿用过,管用的。” “谢了。”杜鹃小声说。 仆妇劝道:“你若是做得不开心,换个地方儿干活呗,你模样俊,手脚勤快,在哪儿找不着活儿干?” 杜鹃低头道:“我是签了死契的丫头,走不了。除非我能攒够赎身的银子……可那是很大一笔银子……我干一辈子怕是也攒不齐的。” 仆妇眼神闪了闪:“要是……有人愿意为你赎身呢?” 杜鹃抹了泪:“佟婶儿,别开玩笑了,我这样的下人,又有哪个愿意替我赎身?” 佟婶儿拉过她的手:“其实,这倒也不难的。” 账房。 苏小小在罐子里扒拉核桃。 苏陌不在,别人剥的核桃不好看。 她皱眉,苦大仇深地往嘴里丢了一颗。 嘎吱—— 门被推开。 小韦子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鱼儿上钩了?”苏小小问。 小韦子嘿嘿一笑:“您就放心吧,东家!” 苏小小又抓了一颗核桃:“仁心堂,本来打算给你们三个月的,可谁让你们作死,那就怪不得我提前收网了!” 嚯嚯嚯! 孙掌柜:你真的笑得很阴险啊…… - 卫廷今晚住这边,由他给三小只洗澡。 三小只一脸嫌弃。 想要娘给他们洗。 卫廷正色道:“你们再有两个月就满三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不可以再让你们娘给你们洗澡。” 小虎炸毛:“三岁还是宝宝!” 大虎歪歪头:“那你七岁了还要娘洗澡。” 卫廷:“谁说的?” 大虎:“太奶奶。” 卫廷轻咳一声:“她乱说的,我没有。” 大虎继续抖黑料:“你四岁还尿过一回床,我两岁就不尿了!” 卫廷:那是绿豆汤喝多了! 逆子……你到底挖了你爹多少黑历史! 不论如何,卫廷如今是大人。 他拳头硬,他说了算。 两岁十个月的三小只,最终仍旧被无情剥夺了娘亲洗澡澡的权利,化身成三条毫无灵魂的小咸鱼,任由亲爹将他们摆来摆去。 苏小小到家时,三小只盘腿坐在床上。 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像极了三尊小小弥勒佛。 苏小小问道:“怎么了?” 三小只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苏小小:“……?!” ------题外话------ 新app有6495票啦,就差几票咱就凑个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