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的药采到了,卫胥的遗物寻到了,仗也打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留下足够的军饷给祖父,他们就能打道回京了。 不过在回去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卫廷走邙山去烧粮草的计划是机密的,赫连邺一副笃定卫廷会过来的样子,明显是有人将消息走漏给了赫连邺。 冷家一次次私通北燕大军,真当不必付出代价吗? 后半夜,打了一整天杖的将士们陷入沉睡,整个营地寂静无声。 冷家的某座营帐内,一只金刚小鹦鹉衔着一枚药丸从缝隙里钻了进来,把药丸投入火盆,啾啾啾地蹦了出去! 火盆里冒出阵阵轻烟,被熟睡中的冷钊吸了进去。 约莫小半刻钟,冷钊陡然睁开眸子,一把自床铺上坐起身来。 他睁开眸子,一眼见到立在床前的黄金战甲,他惊恐得浑身一抖:“卫胥!” 卫胥穿着黄金战甲,玄铁宝剑立在地上,他的手淡淡搁在剑柄之上:“好久不见,冷钊。” 冷钊吓得一个骨碌滚下床,狼狈地起身朝侧面退了好几步,颤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 卫胥开了口:“你害死我不够,还来害我儿子,我来找你报仇,冷钊。” 冷钊咽了咽口水,惊恐不已地看向卫胥:“当年的事……不怪我……是白莲教要害你……我不过是把你们几个的行踪透露了出去……” 卫胥的长剑指向他:“白莲教已经亡了,现在轮到你了。” 他一剑朝冷钊劈了下去。 冷钊早已被迷药乱了心智,哪里还提得起武功与力气,只觉身上一阵剧痛,鲜血飞溅三尺! 他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看着营帐上的血,再看向犹如炼狱修罗朝自己走来的卫胥,整个人吓到崩溃。 若是清醒时,他定不会如此。 迷药加重了他的幻觉,也放大了他内心的情绪,那就是对卫胥的恐惧。 他抱头逃出了营帐,迎面撞上一队巡逻的士兵。 “冷将军,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为首的伍长问。 冷钊的身上实则并未受伤,可他幻觉太严重,感觉自己早已被卫胥砍伤。 他哆哆嗦嗦地回了回头,用“满是鲜血”的手抓住伍长的衣襟。 “卫胥来了……卫胥他来找我报仇了……不是我……是白莲教……白莲教让我干的……冷天南也答应了……我只是放了个消息……是他们让我这么做的……卫廷我也只是放了个消息……” 他讲得语无伦次,可众人仍旧听懂了。 当年卫胥父子的行踪是他泄露给北燕的,难怪他们会在半夜遭遇了北燕的伏击。 至于今日卫廷率兵走邙山去烧粮草,也是他给赫连邺通风报信。 所有人看向冷钊的眼神都变了。 冷钊的幻觉,让他看见卫胥继续提剑朝自己追杀而来,他仓皇而逃,慌不择路之下,一脚跌进了水井。 “救命——救我——救我——” 将士们站在井口看着他。 他拼命地呼喊。 越来越多的将士围了过来。 “救我——唔——我不会水——唔——救我——” 他呛着水,在水下痛苦地挣扎。 但,没有人救他。 早早的二更来啦,最后几小时,宝宝们快看看,有月票赶紧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