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的话,云汐当年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平安活到现在。 那个孩子会在哪里? 自然,这个消息极有可能是假的,目的是阻止他将姬婉如抬为正室。 如此一来,百花宫的嫌疑很大。 - 悬崖峭壁。 暴雨滂沱而下。 卫廷拦腰挂在一株崖柏上,被淋成了湿哒哒的落汤鸡。 他在暴雨里打着旋儿,面无表情地说道:“师父,再不把我捞进去,我就要淋没了。” 裘老坐在山洞里,咂咂嘴,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用木钩子把这个不承认的徒弟捞了进来。 卫廷摘掉面具与手套,脱掉湿漉漉的外袍,扔给景弈。 儿子,烤一烤。 景弈一脸拒绝:“自己烤。” 卫六郎问道:“小七,夏侯卿没认出你吧?” 卫廷回想了一下夏侯卿的反应:“认应当没认出来,不过,他大概猜到我是个年轻人了。” 他故意模仿了苍老的声音,但夏侯卿的目光在他的脖子上与手套上来回流连,或许早已猜到自己是在遮掩年龄。 卫六郎担忧地问道:“宫主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 卫廷自怀中拿出五千两银票,无奈叹道:“我也不想啊,可是大哥给的太多啦。” 卫六郎:“……” 景弈给了他一个鄙视的小眼神。 卫六郎嘀咕道:“夏侯卿有这么容易上当吗?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人,就因为一个陌生人的一张纸条,就轻易相信,不可能吧?” 卫廷道:“他当然会怀疑事件的真假,嗯……七成,不对,现在是九成九了,因为我又耍了他一通。” 卫六郎皱眉道:“这么说的话,一会儿雨停了,他是不是就得回城主府继续抬如夫人为城主夫人了?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卫廷挑眉一笑:“六哥,要不要打个赌?” 卫六郎问道:“赌什么?” 卫廷道:“我赌夏侯卿会去百花宫,五千两。” 卫六郎道:“我只有一千两。” 卫廷看向景弈:“你呢?” 景弈道:“我不和你赌。” 卫廷对卫六郎道:“一千两就一千两,赌不赌?” 卫六郎:“不赌。” 卫廷:“我押五千两。” 卫六郎:“成交!” - 两刻钟后,雨停了。 夏侯卿冷静下来之后,将前因后果也想通了。 自己十有八九是中了计,那家伙就是来捣乱的。 这时,千机阁的人与夏侯嫣语也寻到了此处。 “城主!” 娄不凡顶着蓑衣下马,拱手行了一礼。 夏侯卿微微颔首。 “爹!” 夏侯嫣语也翻身下马,快步朝山洞走来。 她一眼看见了一旁的凌云,“我在明霞殿外见过你,你是百花宫的人!” 夏侯卿道:“他是百花宫少宫主云凛。” 见他身上披着父亲的外袍,夏侯嫣语的柳眉就是一蹙。 自小到大,她都是父亲唯一的掌上明珠,哪怕父亲有了几个义子,可亲疏有别。 他们之间与其说是父子,不如说是君臣。 父亲的疼爱,从来只给她一个人,连几个哥哥都不曾享受过如此待遇。 一个百花宫的少宫主,何德何能? 娄不凡问道:“城主突然离开,可是有什么急事?” 夏侯卿风轻云淡地说道:“府上来了个刺客,我追了出来,碰上了云少宫主。” 他不好说自己是被诓骗出来的。 娄不凡狐疑地看了凌云一眼,对夏侯卿正色道:“千机阁的弟子留下来抓捕刺客,我先护送城主回府。” 夏侯嫣语道:“是啊,爹,娘和弟弟一直在等你呢!” 夏侯卿望了眼悬崖的方向,说道:“刺客跳崖了,你派人下去搜捕一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娄不凡拱手:“我会的。” 夏侯嫣语挽住夏侯卿的胳膊:“爹,我们回去吧。” 夏侯卿下意识地看向凌云。 娄不凡老人精一个,当即笑着说道:“云少宫主的马车可在附近?我派弟子护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