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客套地打了招呼。 江观潮道:“姬堂主不也没睡?” 姬明楼道:“哦,我有点事与霜儿商量。” 江观潮呵了一声道:“大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姬堂主还真是不怕人说闲话。” 姬明楼坦荡地说道:“江湖中人,不拘小节。”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必在意这点小事。” 云霜的话闪过脑海,江观潮神色一冷:“你们两个,倒不愧是青梅竹马。” 姬老家主与云老宫主是故交,两家时有来往,云霜与姬明楼打小认识,姬婉如虽与三姐妹玩不到一块儿,却也是在云汐的生辰宴上接近夏侯卿的。 姬明楼叹道:“可惜造化弄人,若非那场变故,我与霜儿也不可能分开,导致她伤心过度,至今未嫁。” 江观潮不屑嗤道:“自己无能,就别怪造化,还有,你凭什么认为她不嫁是因为你?” 姬明楼皱眉。 江观潮今晚怎么回事? 一而再地噎他! 他与霜儿的过往与他何干? 他是帮了城主,不是当了城主! 以为自己是城主的爹吗? 管到天玉堂与百花宫头上了! 这里是卫家,姬明楼不想在别人的地盘与江观潮翻脸,忍住火气继续往外走。 江观潮淡淡叫住他:“姬堂主,听闻你们天玉堂的碎空掌乃酆都城第一神掌,本座一直想领教一二,不知姬堂主可愿赏本座这个脸?” 姬明楼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大半夜的,你要在这儿与我切磋?” 江观潮漫不经心地说道:“江湖中人,不拘小节,还是说,你怕了?” 姬明楼狐疑地看向江观潮:“江盟主,天玉堂没得罪你吧?” 江观潮淡道:“本座诚心求教,姬堂主若不愿意就算了。” 姬明楼自命不凡地说道:“本堂主虽疲于奔波,但为了江盟主,再打上一两掌还是可以的。” 月黑风高,长夜寂寥。 被揍成猪头的姬明楼,浑身无力地趴在地上。 江观潮……切磋而已,你特么的下死手啊! 江观潮潇洒地掸了掸不染一丝尘埃的衣袖:“不过尔尔。” 江观潮望了眼苍穹的圆月,又扫了眼隔壁寂静无声的庭院,似是在等待什么。 半晌不见人来,他眉心蹙了蹙。 他轻轻一纵,进了云霜的院子。 此时的云霜正在遭受难言的折磨。 体内的情毒明明已经清除了,可就在半个时辰前,突然又卷土重来了。 怎么会这样? 她将自己浸泡在冷水中,脸颊烧得通红。 哐啷。 房门被踹开了。 云霜警惕道:“谁?” “本座。” 江观潮大步流星地来到浴桶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云霜衣衫单薄,玲珑别致的曲线在水下一览无遗。 云霜咬牙道:“你又来做什么?” 江观潮冷声道:“本座来问,本座哪里让你不满意?” 云霜撇过脸去。 他的气息太过熟悉,情毒一发作,就像是催化的药引。 云霜咬了咬自己舌尖,用疼痛让自己维持一丝理智:“这是怎么回事?” 江观潮不咸不淡地说道:“扶桑情毒不是那么容易解的,只要有一丝残留,便会时不时的发作。” 云霜闭了闭眼:“你不早说……” 江观潮道:“本座问过你,确定要用这个办法吗?当真不后悔?你自己说的,绝不后悔。” 她是这么说过……可她也不知道这种毒这么难解啊…… 云霜氤氲着水汽的眸子瞪向他:“你为何没事?” 江观潮不可一世地说道:“因为本座厉害。” 云霜咬牙:狗屁的厉害!不就是中毒没我深,又是寒冰功法,比我的功法更适合化解扶桑巫毒! 江观潮道:“将杀手盟的寒冰功法运行三个小周天,应该能大幅缓解。” 云霜问道:“姬明楼呢?” 江观潮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气,嘲讽地说道:“你想找他给你解毒?可惜,他不自量力与本座切磋,被本座打得爬都爬不起来了。这就是你的竹马,你当年还真是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