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聪已经憋屈一整天,这一刻,借着酒精、趁着酒劲,终于把心中不快一吐而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一刻,梁海聪泪流满面。
“舅舅……您不失败,失败的反而是苏冉芳,是她对不起您。”叶问天安抚道,“我想……以她的性格,这会儿一定比你更难受,更后悔。”
“问天,我……我想不明白……”
“也许……也许对我来说,这是一次解脱……哈哈……”
梁海聪不胜酒力,眼神逐渐分散、迷离,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状若疯狂。
酒吧老板娘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以为发生什么事,走上前:“先生,有需要什么帮忙的……”
她话未说完,忽然眸光微凝:“你……你是……梁海聪?聪哥?”
“嗯?”
见到她,梁海聪有些发愣:“你认识我?你是……”
“你真是聪哥?我是雪梅啊,林雪梅,你不记得我了吗?小时候我住你隔壁,我们经常一起玩……”
林雪梅见到梁海聪,眼中似是有光一般,她看上去很年轻,可能就四十多岁,风韵犹存,身着一袭古风长裙,似侠女再现,年龄虽长,却依旧难掩年轻时的绝美,凉爽的河风吹过,衣袂飘飘和秀发飘舞,为她徒增几分仙气。
“雪梅,你……你真的是雪梅?”
梁海聪怔怔的看着她。
他想起来了。
双眸中出现些许泪花。
“嗯,聪哥,二十年了,没想到时隔二十年,会……会在这里碰到你。”林雪梅心情激动,俏脸微红。
“雪……雪梅,好久不见。”
一句好久不见。
尘封多年的记忆,逐渐打开。
林雪梅。
他的初恋。
青梅竹马的初恋!也是彼此的初恋。
时隔二十几年。
时间催人老,梁海聪早已把这份感情深埋心谷底,二十年过去,昔日故人的模样也逐渐逐渐的淡了。
不曾想,在他最低谷时,竟会再次遇见他。
“是啊,好久不见,二十四年了。”
林雪梅嫣然一笑,眼中满是关切:“聪哥,你这是怎么了,我记得当年你不喝酒的。”
“遇到一些事。”
梁海聪苦笑,擦掉脸上的泪水,深吸口气,道:“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对了,雪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外甥,叶问天,这位是我外甥的……”梁海聪想说女仆,但又觉得对秦若雪不尊重,想了想道,“是我外甥的秘书。”
“问天,这位是……嗯,我的朋友。”
“阿姨好!”
“小伙子,真是一表人才。”
林雪梅夸赞道:“还有你这位秘书可是吸引了酒馆里很多人的目光呢。”
叶问天掐指一算,确定眼前人极大概率就是舅舅的桃花运,于是赶紧道:“那啥,阿姨,你们聊,我突然有点急事要办,舅舅你少喝点,一会儿过来接你,有什么事的话给我打电话。”
不等梁海聪回答。
叶问天就要拽着秦若雪离开。
不过。
两人还没来得及走。
忽然,一大群人从酒馆外乌泱泱的跑了进来。
为首的三十来岁的样子,穿着短袖T恤,戴着大金链子,腰间是爱马仕皮带,脚下是LV皮鞋,身后跟着三四十个小弟,走路都带风。
“大哥!”
酒馆里,一个刚刚偷拍过秦若雪照片的人跑上前,对他说着什么,同时时不时的像叶问天这边指指点点。
“聪哥,问天,你们稍等我一下,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林雪梅显然知道前者是谁,面色先是一变,然后就堆起职业化的笑容慌里慌张的走出去:
“琛哥,您怎么来了?这个月不是已经交过管理费了吗?”
不止林雪梅慌张,酒馆里的工作人员也满是担忧。
酒馆里直接安静下去,许多人都不敢说话了。
叶问天好奇的拉过一个服务员:“这家伙是谁啊,怎么大家都很怕他的样子。”
“嘘,小声点,别被他听见!”
那服务员急忙低声道:“他叫罗琛,人称琛哥,是天香桥这一代的管理员之一,负责收管理费的头目之一,是个超级狠人,前两天就因为有个人不小心冲撞了他,当场就被他打断了腿。”
“管理费?”
“就是保护费!”
“哦。”
叶问天有些无语,现在这些混社会的也知道包装自己了,把保护费说成管理费,还真是先进。
“我今天不是来收管理费的,听说你们酒馆来了一个大美女,我来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