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回过神:“嗯?”
贝尔摩德忍不住看了安井课长一眼:“……”这人果然精通奉承之道,自家的领导刚死,一转头就又奉到了乌佐的头上。
不得不说他找对了人,只可惜乌佐不会这么轻易就改剧本,所以奉不奉承他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大概吧。
……
贝尔摩德觉得安井课长拍对了人,然而事实证明,事情好像不是这样。
因为紧跟着柯南又开口了。
柯南端着他那一口天真又阴阳怪气的语调:“碰过死者叔叔球筐的人,的确只有大久保主任,但往死者供球区里放过球的人,可不止一个哦。”
安井课长心里一突,猛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就见这个刚刚还是友军的小破孩抬手一指,指向了他。
柯南无情揭穿:“我记得就在死者开始练习之后,这位叔叔把自己球筐里的一些球,倒进了死者的供球区里。”
“原来如此!”
目暮警部听到自己怀疑的目标居然还做过这种事,顿时又支楞起来。他犀利的目光看向安井课长:
“这样的话,你的确有机会动手。你完全能假借奉承送球,把致命的炸弹球送入其中。
“而且死者是在练习后半段被炸身亡的。你倒球的时间比主任晚,球应该也会排在后面——这样一切就都对上了!”
铃木园子听到他推理,自己的侦探瘾也动了。
而且身为同在现场的人,她知道的细节自然更多,此时一下全都回想起来。
铃木园子惊喜道:“对了,我记得安井课长打球很快,而且根本不看方向,一顿乱打就把球打完了——比起练习,他更像是想快点离开这里。”
目暮警部没想到遇到了知己,连连点头:“就是因为安井课长打球快,又把一部分球送给了死者,他才能在原本球量差不多的情况下,早早比死者先打完,然后找借口离开球场。
“正因如此,他‘碰巧’避免了爆炸。否则如果他一直站在死者相邻的球场打球,从那个位置来看,他绝不会像现在一样毫发无伤,而是伤势比大久保主任更重。”
安井课长彻底慌了:“不是啊!伱们不要胡说!我打球本来就很快。因为其实我对高尔夫没什么兴趣,只是为了跟橘先生有共同话题,才勉强打的。所以每一次我都会像这样敷衍着打完,也都会把球分一些给经理。”
说着他一指自己的两个部下:“这些他们都能证明!”
众人于是顺着他的指向,去看普通社员和小主任。
就见两人同时一转开了头,一个看天,一个看脚尖,就是不说话。
安井课长:“?”
安井课长:“说话啊!可恶,你们倒是说话啊!”
这幕场景,看上去实在很像领导想让部下帮自己作证,正义的部下们却没有屈服。
……
监控后面。
一间安全屋当中。
库拉索抱着抱枕趴在宽大的沙发上,刚才宠幸的被她随手丢在了一旁。
她专心望着眼前的笔记本电脑,一会儿看看监控中的江夏,一会儿又看看几个嫌疑人。
——没错,她也悄悄黑进了高尔夫球场的监控。
虽然刚才贝尔摩德的赌盘没有发起成功。但至少传达出了一个信号:乌佐又开始坑人了。
库拉索一想到那家伙正在东京搞事,心里就一阵不安。
越看越没有滋味,最终她长叹一口气,丢下拖过电脑,指尖开始在键盘上敲打,寻找着东京最近出事的地点。
然后很快就发现了那家高尔夫球场。
刚才又是警车又是救护车,多多少少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库拉索毕竟是个相当专业的情报分子,很容易就捕捉到了这条线索。
高尔夫球馆使用的民用监控很好入侵,库拉索随便黑进去看了看,然后就发现自己蒙对了——地点就在这里。
虽然这次的案件可能涉及到琴酒的任务,但谁让他们自己保密不严。库拉索偷窥起来没有一丝心虚,看着看着甚至还拉过旁边的薯片袋吃了起来。
不过如今的发展,倒是让她一时忘了吃薯片。
库拉索擦擦手,盯着安井课长,若有所思:“矛头全都指向了他,这感觉真是似曾相识。”
几乎是立刻,她就想起了上一场案件——墙壁上虚假的死亡讯息“S”,被挑出的猎枪,险些成功的“嫁祸”。
“过于明显的可疑之处,反倒显得人为痕迹过多。”库拉索自己在心里开了个盘——虽然没有小乌币可以收获,但揣摩一下那家伙的剧本倒也能增强自己的应对能力。
“难道这一次,又是凶手在自己嫁祸自己?”
库拉索摸摸下巴,很快找到了二者的不同:“不对,上次的凶手虽然自己嫁祸了自己,但她也‘碰巧’反常地去看了烟花,给了自己一个坚实的不在场证明。
“这次的安井课长却没有足够强力的证据,他更像一个纯粹被栽赃的人,也就是说,凶手更可能是剩下的人,应该从他们当中二选一。”
这么想着,库拉索刷的在心里划掉了安井课长。
然后在几秒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