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最终,三个组织干部还是在医院凑齐了。
江夏像是没有察觉三人之间的微妙氛围,也或许是察觉了但体贴地没有多说,他转而问旁的医生:“我们能看看那位真夜小姐吗?”
“当然。”医生点了点头,江夏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坏人,而且就连那位失忆人士的诊金都是由他垫付的,没理由瞒着,他主动指路道,“就在那间病房。”
一行人走过去,推门而入。
就见宽敞的病房里,一个短发女人沉默地靠在病床上,表情忧郁。
“真夜小姐?”江夏走过去,“我是送你来医院的路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疑似叫“真夜”的女人闻言抬起了头,她从医生那里听说了大致情况,因此没有害怕这几位突然进门的热心路市民,尽管,呃尽管其中两个人的长相在容易令人害怕。
真夜目光在几人脸上扫了一圈,低头揉了揉眼睛,最终还是看向了江夏。她虚弱道:“头有点疼,不过应该没有大碍。谢谢你。”
“不客气,举手之劳。”江夏顺手拉过一旁边的凳子,不紧不慢地坐到病床旁边,“我遇到伱是在崎原街附近的天桥。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忆的吗?当时你的状况非常不好,走路都在摇晃,你撞到头的地方应该离那里不远。”
真夜蹙了蹙眉,努力顺着他的话思索着。
旁边,伏特加看看随意坐着的江夏,又看了看仍旧和自己一样在旁边站着的安室透,额角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波本这家伙难道就不觉得他在安室侦探事务所的地位稍微有点问题?
正想着,安室透思索着开口,他对床上的女人道:“你的身材看上去非常结实,或许平时有运动或者健身的习惯。另外,你指尖还有一些陈旧的线状勒痕可能你以前在一些需要用到细绳的流水线工厂工作?”
伏特加:“”怎么还帮起腔起来了,你身为老板的威严呢?这种时候该做的是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看看,比如拖着他的领子把他薅起来,自己坐到凳子上去!
虽然有一位围观人员在暗中走神,但总的来说,大家的注意力仍旧集中在了捡到失忆人员这件事上。
安室透不愧是同时顶着侦探、公安、组织干部等等名头的精英情报分子,他随口说出的一句话,似乎触动了真夜的某根神经。
女人原本平静的表情骤然变得惊恐,她痛苦地按住了头:“好难受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
伏特加:“”想不起来那就别想了,虽然不知道你这家伙以前是干什么的,但经验和对乌佐的了解告诉我,你想起来的那一刻,差不多就是你在乌佐的舞台上谢幕的时候到时候我可得离你远点。
一边胡思乱想着,伏特加一边取出手机,悄悄开始编写着什么。
热心的高中生侦探则仍在为可怜的失忆女人努力。
江夏问:“你有什么随身携带的物品吗?如果不介意,把它们拿给我看看,我或许能有所发现。”
真夜刚才的头痛有所缓解。她疲惫地点了点头,探身到一旁的包里,翻找着自己先前的衣物。
“好像只有这些。”
过了一会儿,真夜找出了一张随手撕下来的纸,以及一块颜色偏暗的拼图。她疑惑地打量了一下这两样东西,把它们递给了江夏。
爱尔兰看着这一幕,眸光微变:“”钱包呢?手机呢?钥匙呢?各种日用品呢?正常人谁会不带那些生活必需品,而是往身上塞一些这么奇怪的东西?
“由此可见,这件事果然又和那家伙有关。而且不出所料的话,我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是在哪失忆的了。”
爱尔兰心里飞速思索着,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扫了一眼江夏手里的碎纸,看着上面的英文单词,做出了符合自己外国人身份的举动:“这上面写的是马太福音,第5章第3节。”
江夏点了点头,显然也已经认了出来,他看向真夜:“既然敢撕圣经,那你大概不是基督教徒了”说着说着,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人。
沉默片刻,江夏严谨补充:“不过也不一定。”
就像他那位新部下桥本摩耶。桥本先生似乎同时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佛教徒、神社教徒但如有必要,江夏毫不怀疑他会随手撕下圣经当笔记,没准还会扯下佛珠当弹丸。
一边想着,他一边着打量真夜身上携带的这张圣经残页,然后很快发现了问题。
“你大概是撕下这张纸当记事本用了。”江夏指了指标题上方的空白处,那里有一行浅淡的印痕,“9.13LastSupper这是你写下来的?”
真夜有些迟疑:“我不太记得了。”
安室透看着这两个单词,忍不住蹙了蹙眉“最后的晚餐”,虽然也不能排除写下它的人是看到圣经以后有所联想,随意瞎写。但不得不承认,这个词实在容易让人产生许多不妙的联想。
江夏倒是没太在意这个,行动力很强的侦探已经顺着圣经推测起了别的:“随手撕下手头的纸张用来记录,这种情况一般会发生在突然听到某些消息的时候,尤其是在打电话的时候最为常见。”
“也就是说,你打电话的地方,应该摆着一本的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