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这种人是绝不会去想他的师父刚死在魔教手中,师娘都被人家用枪捅了个大窟窿,他转过头就从正道之人手中救下一个魔教余孽还要护送人家去黑木崖这事儿有多不合适。 更别提,他还打算做更过分的事情,他打算把岳灵珊也拐走。 这是什么性质? 这就像是现在某个坏小子要偷偷带着你女儿去缅北。是个做父母的都绝对无法容忍。 他当晚就带着岳灵珊和曲非烟走了。 第二天一早,师兄弟们不见大师兄和小师妹出来练功,还不觉有异,只以为两人又去哪儿玩去了。 倒是不吃兔兔神色大为紧张,直接不顾众师弟劝阻,闯入岳灵珊的闺房之中检查,连师娘都惊动了。 岳灵珊的床铺很整洁,一看就是没人睡过的样子,而且衣橱里的衣服也少了一半。 宁中则一来,不吃兔兔就面色惨白往宁中则面前一跪:“师娘!我酿成大错了!” 宁中则瞪大眼睛颤声道:“莫非你把灵珊……” 卧槽,师娘你思想不健康啊…… “是大师兄!”不吃兔兔急忙解释,“我怀疑,大师兄带着师妹上黑木崖了!” 一语既出,石破天惊! 宁中则身子晃了晃,脸瞬间涨得通红,柳眉倒竖,眼若喷火,一副很上头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说!”她一字字咬牙道,双拳紧握,胸膛剧烈起伏。 不吃兔兔神色惨澹,急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他说的基本都是事实,除了隐瞒了自己的那部分。 “弟子其实和大师兄一样,都觉得这曲非烟不过是是豆蔻年华,年龄尚幼,哪儿懂什么正邪是非?心中也是动了恻隐之心。”讲完事情后,不吃兔兔痛心疾首地道,“但她毕竟身份敏感,我华山又值风雨飘摇之际,为了大义,我也只能不顾小节,对她袖手旁观了。” “可大师兄得知此事一再呵斥我冷血自私,骂我此举非侠义之人,说得我好生惭愧,这才心生动摇,答应把曲非烟交给他……” “你、你湖涂啊!”宁中则气得直顿足,“冲儿一向鲁莽无知,做事不分轻重,所以很多事情我宁可亲力亲为也不肯交给他!可我一直觉得你成熟稳重,你怎么能也作出如此不智之事?” 不吃兔兔羞愧道:“我也知道这次我做的不对,只是那曲非烟真的很可怜,唉,我真是鬼迷心窍了,都怪我!都怪我!” 眼看不吃兔兔如此自责,师兄弟们都替他求起情来。 宁中则也知道这件事不吃兔兔虽然有责任,但最可恨的还是令狐冲。 “等他回来,我非关他十年禁闭不可!”宁中则咬牙道,显然是恼极了令狐冲。 “师娘,我也没想到小师妹会偷偷跟着大师兄一起走,更没想到大师兄会如此不知轻重,带着小师妹一起去黑木崖。”不吃兔兔道,“好在我做了一些安排,应该能起一些作用,我这就立刻派人沿途去追,看能不能把人追回来。不过此事绝对不能声张,否则一旦传出去,外人会觉得我华山和魔教勾结,对我华山不利。” “令狐冲他就没想过这些吗?”宁中则依然很气愤,“他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师娘放心,我一定会亡羊补牢,保证大师兄和小师妹的安全的!”不吃兔兔保证道。 宁中则看着这个屡屡为自己分忧的二弟子,心里一软,叹道:“德诺,你也别太自责了,人孰无过?更何况你只是心地太善良了,师娘不怪你。” “师娘你对我真好!”不吃兔兔十分感动的样子。 宁中则勉强一笑,走过来扶起不吃兔兔,替他掸掸身上的土,道:“快去忙吧,有什么消息,随时来我房里告诉我,不论多晚,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是,师娘!”不吃兔兔精神一振。 不吃兔兔说是派人去追,也真派人去追,丝毫不担心会不会弄巧成拙,真的把令狐冲和岳灵珊给追回来。 以令狐冲的本事,想要摆脱追兵,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就算被追上,要是令狐冲真能老老实实回来,他就不是令狐冲了。 这件事最妙的地方就在于,不管是宁中则还是令狐冲,他们事后无论怎么回朔对质这件事,都会发现不吃兔兔在这件事上没有说半句谎话,当真是坦荡无私。 从华山去黑木崖路途不近,六百多公里路,令狐冲等三人快马加鞭赶路,走了近三天才到。 就在令狐冲到达黑木崖的同时,仪琳和史登达、迟百城三人也到了华山。 一听是北岳恒山、嵩山和泰山三派弟子联袂来访,守门弟子不敢怠慢,立刻直接禀告给宁中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