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疯似吼完这句,觉得畅快无比。 可还没过够瘾,张军就直接冲上来巴巴给她几巴掌。 她说宋巧资本派可以,说苏钟军就不行,人家负过伤立过功的,上头不计他的过往都要把他抬上团长的位置,可见苏钟军在东山岛的重要性。 这娘们还真嫌自己干不长的! 余知青顶着一个猪头,不可置信看着张军。 “你……你……”她脸颊太痛了,说不出话。 资本论的帽子一扣,宋巧就不能坐以待毙。 “余知青,现在连用杯子喝水都要被扣帽子吗?还是说我们只能跑到自来水管下仰面接着喝才是正确的?” 她话虽这样说,心里也害怕打鼓。 没想到这群天天盯着自己,今晚她就把这些杯子放床底下去! 军队可算是最后一片净土,谁家没个旧四类的玩意压箱底的。 大家伙紧张握紧手掌,不乐意盯着余知青,你们渔村闹得厉害,可别把这风气带到我们家属院来! “你……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张桂花家里还有她结婚时候的红色丝绸长衫呢。 那时候她是村里唯一嫁得好的,为了不让男方家瞧不上,家里卖了唯一的老黄牛去县里供销社给她买的衣服。 要按余知青这样说,她也是资本主义的尾巴。 气得撒开手,任余知青自生自灭。 不远处的张书琴一脸遗憾看着余知青,这人和李念娇一样自视清高,她早早和家属院嫂子搞好关系就是为了搞清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她发现家属院对于批判这事很是厌烦,要说在渔村也有厌烦的人,可总有几个爱挑拨的非要扒光人家的祖宗十八代。 但是在家属院,排斥的情绪空前达到一致。 她说这话不是往人家枪口上撞吗? 见气氛沉闷下来,段大嫂缓缓开口。 “这段时间家属院是乌烟瘴气的,我早就说过咱们的男人在外面誓死拼搏,咱们这些当军属的更要团结。” 她不屑斜了一眼余知青和张军。 “前些日子似乎开始变好了,可现在因为几颗老鼠屎又开始了。” “张军你回去好好教育余知青,但是不准再打女人!还有你张桂花!明儿我会让妇联上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