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馆你有啥想法？”冉大爷像看亲闺女似的，笑眯眯打量宋巧。 现在要是都是私方的，他高低得让宋巧当大掌柜。 甚至乐呵坐下，慈爱给宋巧倒了一杯水。 “姑娘，你说说。”他催促道。 周边站的两人见状也好奇跟着坐下，为了显示自己的认真，努力瞪大眼睛看着宋巧。 “咱们小酒馆的生意一直不上不下的，估计是这七八年把大家的胆子吓小了。” 凡事沾点酒就容易被打成走资派。 “但是街道办这些没批评咱们，说明这事就成，所以借这个机会咱们得给街坊邻居道歉啊。” 说着，宋巧还激动上。 “该怎么道歉？”她环视一周。 三人疑惑嗯声摇摇头。 “那肯定是打折扣道歉啊，全场八折如何？”宋巧看向冉大爷，他去酒厂拿的货，成本他更清楚。 收到宋巧疑问的目光，冉大爷摸着下巴细细算着。 “赚得少。”他老实回答，但是他也是生意人，从长远来说不吃亏。 “目前得把大家伙请进饭馆里。” 他老掌柜发话，私方经理也没反驳的理由。 自己早晚得走，不如留个好印象。 这时外头有人围观木板上的标语，犹豫要不要进来吃中午饭。 服务员小李有眼力走出去，热情请三位进来。 对方刚过门槛，看见店里冷清，犹豫一会还是摆手离去。 小李垂头丧气坐回来：“这生意啊，难做！” 不过对方的行为倒给宋巧灵感，她指着外头的木板子：“咱们抄标语把它覆盖住。” “什么热血写什么！比如：发扬光荣传统，争取更大成绩。” 这话说宋巧在一本当代历史书上看见的，应该专指军队，可宋巧觉得，今天放在方心未艾方兴的改革开放也是点题的。 说的大家热血沸腾的，私方经理过去在街道办就背了不少主席语录，几分钟时间他就拟好几条。 冉大爷准备去找会写大字报的张大爷。 “争取今天晚上都给它盖住！” 傍晚，红霞染红海面，远方的边际线更为深色。 靠近海边的冉氏菜馆也被染上一层暖红色的光芒。 描好的标语浸在光芒里，吸引了过路人的目光。 加上冉大爷放出话，今晚上来饭馆喝酒的打八折，一时间大家伙热血沸腾，在冉氏饭馆门口高吼着。 余晖落尽，冉氏饭馆成了这条街最热闹的店儿。 里头五六人挤着一桌，剩下的拿着酒盅靠着墙或者门边柱子。 小李端着卤味在人群来回穿梭，等着宋巧第二天来的时候，冉大爷又赶着牛车去了一趟酒厂。 “宋姐，你的法子真厉害，咱们的酒就没有买空过。” “就连腌的泡菜都空了。” 更让小李高兴的事，昨晚下班的时候，冉大爷偷偷给她二块钱，说着加班费。 她没听过什么加班费，但别说，拿着这钱干活更有力气。 小李晓得这个肯定是宋姐教冉大爷的，反正宋姐就是自己的福星！ 她笑着招呼宋巧坐下，现在进后厨给她上碗鸡丝馄饨。 瞧着她热情饱满的劲儿，宋巧晓得冉大爷肯定是按照自己说的，把二块加班费给了小李。 经过昨天一番操作，冉氏饭馆的生意肯定会更上一层楼，那小酒馆的生意更不用说，加班到十一二点是常事。 这个时候就得哄住员工的心，让她更有激动工作。 这边鸡丝馄饨刚上，吃早点的客人陆陆续续来了。 大部分是昨晚过来喝酒的，一夜过去，胃里还残留着酒糟味，现在吃上一碗热乎乎的鸡丝馄饨最好。 小李收钱的时候多开心，下馄饨的时候就多苦兮兮。 私方经理做不来后厨的活，恰好前台点餐收钱也忙不过来，宋巧见状三下五除二地吃干净，系上围裙端碗去了后厨。 她帮忙下馄饨，小李在一旁打调料。 一边端上桌，一边收拾桌子，早饭高峰一过，看着锅里堆成小尖的碗筷，宋巧只想逃。 小李也不好意思让她干，只是请宋巧帮忙抹桌子。 她低头费力抹着，是不是瞟眼看着外面，生怕怠慢客人。 忽然间，晃过一个熟悉的声音，可等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