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赐。 给的是封地,也是平等的身份。 就好似做梦一般,恍恍然,怔怔然,云里雾里的,久久都没有回不过神来。 那人携她出了木纱门,踩着木楼梯一步步地往下走去,他的绯色衣摆在腿畔荡出好看的涟漪,她自己呢,她自己的曳地裙袍亦拖出轻沙沙的声响。 出了厅堂,这外头雪霁天晴,整个兰台的飞檐瓦当与高台大榭俱覆了一层厚厚的白。 王青盖车已在青瓦楼外候着了,那冷脸的裴孝廉依旧牵马立在车外。 廊下立着的人却忽地跪了下来,齐声叫道,“郡主。” 小七扭头去瞧,那跪着的两人十分亲切。 一人着黑袍挎长剑,一人裹得似头胖花熊。 一人稳厚宽和,一人欢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一人是周延年,一人是槿娘。 小七心头一暖,她甚至看见哑婆子正远远地立在廊下,朝她慈蔼地笑着。 她抬眸望向公子许瞻,那人笑道,“都给你,也只听命于你一人。” 小七鼻尖酸涩,她原本是什么都不要,一夜之间,却突然什么都有了。 有了身份,有了封地,也有了自己的人。 她的一切都是公子许瞻给的。 上了王青盖车,一路往燕宫驰去。 辚辚的车轮压得积雪咯吱作响,寻常一炷香的工夫便能到金马门,如今在雪里走了小半个时辰。 青鼎小炉里的兽金炭熊熊烧着,那人将她揽在怀里,问她,“小七,你欢喜么?” 欢喜呀! 怎么会不欢喜。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