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觉得自己奇怪,还是觉得别人奇怪。 作者未曾明说,但不知是不是林悠然的错觉,原书字里行间中总让人感觉缎云川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他似乎天生性子淡漠,没有办法与他人共情。 林悠然脑中警铃作响,这人应该是个危险分子,还是远离为好。 她干笑着后退两步,藏在哑奴身后,“实在抱歉,方才是我一时疏忽了,小女子在此赔罪了。” “一双鞋子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少年彬彬有礼,林悠然却不会再被他迷惑了,这话说的好听,她不还是赔了不少银两。 林悠然不想与他有太多接触,便找借口道:“姐姐,我先把小小黄送回去,明天见!” 说完,她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凤鸣殿。 自那天之后,缎云川便留在了鬼市,住在凤鸣殿的客房中,知清浊虽与他师出同门,但他们除了幼时一同练剑,私下并无交集,加上这么多年未见,几乎与陌生人无异。 知清浊不愿见外人,缎云川倒也识趣,要么安安稳稳的在客房待着,要么去外头闲逛,很少来打搅她,这么看来,兴许他们能好好相处。 只是这几天也不知怎么回事,都没见到悠然那丫头,平日里她可是赶都赶不走的主儿,近来却连影子都没见到,着实奇怪,难道…… 知清浊稍加思虑,难道她是顾忌缎云川? 来不及细想,外头便传来侍卫的声音,“尊主,宫中派人来召,宣您尽快入宫!” “知晓了,本君吩咐的事情可办妥了?” “回尊主,一切准备妥当,只等您下令,便可远征南疆。” “很好,退下吧。” 一眨眼十日的时光便匆匆流逝,知清浊缓缓睁开双眼,慵懒的从贵妃椅上起身,算着也快到时间了,她稍加整理衣饰,便与来传令的公公一同进宫。 依旧是黄昏之时,知清浊踏进王城,想来白氏姐妹应该也已经知晓她进宫了,不知她们这次会编排怎样的戏码解闷呢?哈…… 不时,知清浊已经到了书房前,她推开书房的门,此时的邵逸松正站在窗前,夕阳的余光将他的身体染成温暖的金色,有风掠过,耳边墨色发丝微微飘起,随意落在宽肩之上。 邵逸松听见声响转过身来,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知清浊的第一眼,那张深邃疏朗的面容上还是闪过瞬间的惊愕。 知清浊及时抓住这个细节,魅长的双眼溢出笑意,“王上似乎很喜欢这张脸。” “是孤王失礼了。” 邵逸松失态的移开目光,走至御案旁,将桌上的布防图打开放至知清浊面前,“姑娘请看,这是如今两军开战的豫灵山地形图,东北方五十里就是易守难攻的蔻映山,孤王打算让鬼市的军队驻守此处……” 他将后续的安排说与知清浊,她为了看的更清楚些,向他身边凑了凑,似有若无的清香扫过他的鼻尖。 邵逸松自幼长于深宫,他不是没见过美人,但他从未见过与欢柔如此相像之人,如今她站在他身旁,邵逸松竟有种欢柔从未离去的错觉,他不自觉再将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眼前女子乌发红袍,衣服上用金线绣着样式复杂的缠花,头上金钗镶着火红的玛瑙,她妖冶华丽,妩媚奢靡,整个人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艳丽危险。 而欢柔向来素美,喜着浅色衣衫,从不施粉黛,就算是他赏赐的金玉也极少穿戴。 她们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同。 知清浊条理清晰的分析着战况,对战场很是了解,而且她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鬼市之主的位置,必不是寻常女子。 而他的欢柔从不插手政事,让他能在处处尔虞我诈中,有一片能卸下防备的地方…… 邵逸松不由得一阵恍惚,被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呼啸而来,曾经娇美柔善的女子躺在他怀中,笑的眉眼弯弯,撒着娇轻声唤他:“夫君……” 可一眨眼,那面若桃花的女子便躺在了病榻上,紧紧闭着双眼,身躯冰冷,脸色苍白的如同外头飘落的雪花。 她甚至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便永远离开了他的身边。 可这么多年,他时时记挂着她,在梦中,她从未与他分离过。 邵逸松痴痴望着身旁的女子,她正柳眉微蹙,思索着怎样胜算更大。 尽管邵逸松的理智告诉他,她们不是同一人,但眼前的身影让他几乎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梦幻刹那间,他竟觉得自己日思夜想之人回来了。 “如此排布,应该可以歼灭一部分敌军,震慑南疆,但本君听闻南疆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