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没有别的……别的办法了吗?” 白予宁一听更绝望了,她抽抽噎噎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长姐无奈摇头,白予宁哭的更为悲惨,等她哭够了,白予清用双手撑住她的肩膀,语气认真的叮嘱道:“这一路上,你一定要想办法怀上龙嗣,这孩子将是你我姐妹今后的倚靠,而且宁儿……你一定要记住长姐的话,孩子是我们的,夫君,却永远不只是我们的,你万万不可对王上动心,否则难过的,还是你自己,可记清楚了?” “嗯……” “还有,若是那鬼市女子与王上同行,你绝不可为难于她。” 白予清句句都是不放心的嘱托,她道:“你这性子与姑母一样纯稚骄纵,不可能低声下气的拉拢她,也斗不过她,那就尽量当她不存在,别去招惹她。” “我都记住了长姐……” 她抽抽噎噎的应着,揉着哭的酸痛的双眼,趴在白予清怀中,“长姐,我好想母亲,好想父亲,也好想回到将军府,我不喜欢这儿,更不想去南疆……” “傻姑娘……等你走这一遭回京后,长姐去请王上下旨,让你回家探亲。” “真的?” “嗯。” 白予清不知自己实在安慰小妹,还是在安慰自己。 作为镇国将军的长女,自幼她就知道自己长大后是要做什么的。 她也好,怀中的小妹也好,作为女儿,她们是巩固父亲的权势的工具,作为妻妾,她们是掌管后宫,与生育子嗣的工具。 可那又如何,他们将她作为棋子,她又何尝不是将他们作为掌管权利的踏脚石,说到底,相辅相成罢了。 只是她白予清是如此,可她的小妹却从来都无心权势。 当初父亲要送宁儿进宫时,白予清曾阻拦过,却没能改变父亲心意,后来小妹入宫之后,她也尽量处处保护着小妹,可如今,宁儿却还是被牵连其中…… “唉……” 哀叹声穿过窗台,被微风吹散在夜色中。 另一旁的鬼市中,少女手中提着的灯笼坐在空旷的街边,靠在身边不断嚎叫的二哈身上擦了擦汗。 林悠然可不是无家可归,自从二哈……不……少爷,自从少爷连续拆了几次家之后,为了增加它的运动量,娇哥就正式聘请林悠然来专门遛狗,一早一晚各一趟。 她本来不想接这茬,平时在学堂教那群小崽子诗词歌赋就已经够累了,奈何娇哥出的实在是多,还是每日一结银两,没办法,在金钱的诱惑下,她就做了个兼职。 加上少爷是个话唠,有事没事就爱嚎上两嗓子,弄的行人都以为它是不是匹狼,尽管林悠然已经尽量解释了,可每次出来遛狗都有要打狼的。 没办法,她只能趁着鬼市大门还没开的时候带着少爷在街上跑个几圈,现在她是刚结束了运动,累的她直接怀疑人生,不知她是在遛狗,还是狗在遛她。 所以朋友们你们看,悲催的打工人就算穿书了,也还是悲催的打工人。 二哈似乎歇够了,用湿润的鼻子拱了拱林悠然,她闭着快熬出黑眼圈的眼轻轻拍了它一下,“少爷别闹,咱们再歇一会,老奴实在太累了。” “嗷呜……” 二哈又是一声长嚎,片刻之后,林悠然听见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停在她面前,睁眼看去,一张熟悉且极其帅气的俊脸正笑吟吟的望着她。 “别来无恙啊,灯笼姑娘。” 哦凑!竟然又是他! 林悠然连忙站起身,脸上的笑假的不能再假。 “是啊,怎么就那么巧呢,又见面了缎公子。” “现在时间还早,姑娘怎独身一人在此?鬼市鱼龙混杂,姑娘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那还用说……林悠然在心里默默吐槽,你缎云川就是个危险分子。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她脸上尽量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连声应着,以免她哪句话说的不对,再被这个怪人盯上。 多一分停留就多一分危险,林悠然“一不小心”把狗绳掉到了地上,二哈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林悠然夸张的喊了一声:“少爷,你等等我!” 她边追着二话跑,跑边回头给缎云川告别,“缎公子我还有事,先走啦!” 可她那点小手段怎么瞒的过缎云川,他一看便知她是故意的。 缎云川站在原地,不解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停留了片刻之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