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那几名士兵与刺客袭去,那几人毫无准备便中了数根银针,瞬时就有几人倒地不起,还有两人惊叫出声。 昨夜方才经历了刺杀,守卫之人的心都提着,一听有声音,瞬时都拿着刀剑警惕着围了过来。 此时缎云川从暗处走来,对领头侍卫道:“这几人是来灭口的,要小心看管。” “血口喷人!我等奉命来押送刺客,却被你暗伤,你该当何罪……咳咳咳……噗!” 说话间,一名将士口吐黑血,倒地而亡。 缎云川喊了一声“不好!”,连忙蹲下身去为其中一人把脉,片刻之后,他道:“蠢货,你们的幕后主使者已经将你们当成了弃子,若是再不交代,你们谁都活不了!” 那几名士兵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其中又有人又咳出一口黑血,他们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一人骂道:“娘的!咱们替他出生入死,他却想过河拆桥!” 领头侍卫也算机灵,第一时间派人去传唤太医,并将这几人送到邵逸松面前,还未等问,几人便全招了。 “末将几人只是奉李将军之命行事,请王上恕罪!” “李旭?!” 邵逸松惊讶片刻,长眉赫然皱紧,桌下的手也握成了拳。 “将李旭传来!” “是!” 就在侍卫传令的这段时间,白予宁在营帐中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直到蕴絮从外匆忙进来,她急走到蕴絮身旁,压低声音问道:“话可带到?” “娘娘……”蕴絮神奇慌张,声音都止不住的在颤,她凑到白予宁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白予宁瞬时脸色大变。 “什么!李将军他……” 要不是被蕴絮及时捂住嘴,她恐怕就要惊叫出来。 既然如此…… 白予宁一不做二不休,“你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这东西给烧了,记住,万万不可被任何人发现!” 她说着,就想在腰间将那块令牌掏出来,可她找遍了整个帐篷,那令牌却不翼而飞,白予宁心里一慌,瘫坐在软榻上,口中喃喃念道:“完了……” 另一边,传令的侍卫匆匆赶回王帐,禀报道:“王上,李将军他……他自尽了!但在他身上,发现了此物。” 侍卫双手将东西呈上,那是一块令牌,却不是普通的令牌,而是…… 镇国将军令! 邵逸松的眼神逐渐幽暗,仿佛隐隐夹杂着暴怒的暗流。 “来人,拟旨!” 邵逸松非但未罚,还将镇国将军封为威远侯,享有封地待遇,白予宁听到消息后,还以为是她父亲在东朝边境又立了什么功,提着的心又放了回去。 但若是她仔细想想便知,镇国将军手握兵权,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侯爵之位虽是外姓之臣能享有多最高封号,但对兵权的掌控,则大不如前。 如今李旭已死,查无可查,邵逸松知晓这事情与白予宁脱不开关系,可他却找不到实质性的证据。 再者说,如今镇国将军还守在东朝国边境,若贸然动白予宁,于现在状况不利。 明升暗降已是邵逸松如今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牵制……又是这永无尽头的牵制! 邵逸松狠狠一拳砸在御案上,桌面霎时裂开条条裂痕,不过也因为李旭之死,白予宁这几天安分了不少。 她除了每日来王帐请安外,几乎不会来打扰他,也没有再对知清浊动过歪心思。 虽然毒医要求邵逸松好好修养,但他还是放心不下知清浊,日日都去看她,她所需要的药血也都是从他身上取的。 如此……他才稍觉对知清浊有所补偿。 看着她的脸色逐渐恢复,邵逸松也稍稍放心一些。 说来也是奇怪,知清浊与欢柔除了相似的容貌,两人性格相差甚远,可就算他无视这张熟悉的容貌,面对知清浊时,他似乎也有这种强烈的熟悉感。 就像……就像两人似乎已经认识多年一般…… 邵逸松望着她熟睡的容颜出了神,不自觉的伸出手想要触碰知清浊,可就在他的指尖将要触碰到她的脸颊时,邵逸松的手却在半空停留片刻,最终收回了广袖之中。 “失礼了。” 他口中喃喃着,慌乱站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走出了知清浊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