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人是按照专业来分队选拔,参加快反排选拔的全是特战旅的人,一方面来自勐虎旅,另一方来自血狼旅。
卫生、工兵方队也一样,大家在军教导队的集训选拔时间不长,只有半个月。
半个月能做什么?
当然可以。
一是心理评估,二是军事选优。
毕竟出国执行任务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不光是国家形象问题,还牵扯涉外问题。
所以每一个被选中的官兵都必须有足够健康的心理,维和一般时间都在半年到一年左右,能被维和的地方都不是什么花花世界,绝对是战乱落后之地。
要么非洲,要么中东,都是战乱频发的交火地带,而且条件极为艰苦,平时除了执行任务,大多数时间是要封闭在营区里头的,不光枯燥乏味,而且出勤的时候心理压力也大。
在国内这种和平环境下当兵,你出个工程任务除了想着怎么把上级交待的任务按质按量完成好就成了,别的根本不需要想。
在国外不一样。
工兵兄弟们出去修个路,架个桥啥的,随时要担心会不会突然被打黑枪,又或者忽然政府军和反对派不知道抽了哪条筋打起来,就算不把你当做敌人,流弹也够你喝一壶。
有些地区更要命,不是说你代表联合国来维和人家就当你是好人了。
因为地区利益纷争,不少地方割据势力不喜欢维和部队,所以就会出现自毁式袭击,或者直接找个地方弄个炮阵地,校对好坐标后架几门迫击炮,隔着几个公里给你来个齐射,打完将炮装上非洲战争神器皮卡车,一熘烟跑个没影。
这种情况你要找人追究恐怕都找不到。
一问,没人承认,都说不是自己干的。
有胆大的武装组织也会主动出来承担责任,不过那种都是亡命之徒,认了账你也没辙。
那自然就会有人问了,既然这不好那不好,又不安全,为啥还要去维和?
话当然不能这么说。
账也没这么算的。
维和是作为一个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对和平的责任,对这个全球国际事务的一种承担,体现的是大国担当。
对于一个开放性的大国来说,积极参与国际事务不光是体现责任,也是体现能力的一种具象。
没本事的国家,你想承担联合国也不敢让你承担不是?
因此,这是一本国家政治账,并非简单用经济来衡量。
每一个为维和事业而献身的军人,往大了说是为世界和平事业贡献力量,往小点说也是为国家和民族复兴作出自己的奉献。
快反排选拔的人都住在三楼的两个大排房里,混住。
刚放下背囊,魏胖子就凑了过来。
“喂喂喂!”
他小声地说,还坏坏地笑。
然后指指排房另一头。
“看那边。”
李正转头一看,等看清楚了也忍不住苦笑起来。
原来这回来的正是数日前和一连在丛林中进行了一番对抗,最后被一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顿乱拳打死的老特——那支“鲶鱼”小队的人。
为首的正是那名血狼旅的中尉沉军。
佟魔头和沉军当然认识,毕竟前者同样是血狼旅出来的。
见是老熟人,佟志上去打了招呼。
“巧了,怎么是沉副连长你啊?”
沉军也早看到这边是勐虎旅的人,还是之前交过手的一连。
佟魔头在血狼旅突击队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沉军这种少壮军官心里对这个油兮兮的老兵当然印象颇深。
其实说到在血狼旅的资历,佟志比沉军还老。
佟魔头是从新兵开始就进了血狼旅,从普通特战连到突击队,一路走来足足待了快十年。
而沉军呢?
他是军校毕业,某特种作战学员的毕业学员,分配到血狼旅里来的。
大家走的路线不同。
刚来血狼旅的时候,佟志还担任过战术教员,带过一段时间沉军。
只不过人家是军官,跟学也只是训练需要,几年下来,沉军的职务曾曾往上走,已经当了副连长,而佟志则还是一个兵,除了军衔上的杠杠有点儿变化,一颗星都没有。
“老佟。”沉军过来和他握了手,然后抬眼看了看周围那些一连的兵。
“都是你的兵?”
佟志说:“对,都是我带的兵,一个排。”
沉军说:“难怪了,强将手下无弱兵。”
佟志也不谦虚:“那当然。”
沉军眼里闪过一丝不服,但败北的结局那是铁打的事实,改变不了,不认那就是自己没度量,当面认了又是在感到丢人,所以换了个说法。
“那天都是我的错。我们的无人机航程短,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