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不是七窍玲珑心,那真正的七窍玲珑心在哪里?”
她感受着手心处传来的跳动,难道真正的七窍玲珑心在袁杰身体里?
这个答案惊得崔佳满头冷汗,她试着幻想,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自己为了完成任务是否会选择杀了纯善的袁杰?
后面的事,崔佳想都不敢想。
这样挑战人性的任务不是第一次,一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她又能坚持多久?
忽然手表接到一个消息,崔佳一看是常兴发来的,心里阴霾褪去大半。
“崔佳,你在那边怎么样了?”
“快回话。”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
“忙完了第一时间联系我,我很担心你。”
……
崔佳一口气看完了常兴的所有留言,心里有些细密如丝的情绪在暗暗涌动。
从时间看,她已经在这游戏里呆了一天多了。
她紧忙退出游戏,回到现实发现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拨通常兴电话,忙音刚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听。
“喂,你没事吧!”
常兴声音很是急促,应该是担心够呛。
“我没事,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警队这边有重大发现,电话里不方便说,你现在来警局找我。”
一听这话,崔佳立刻起身,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门去了。
刚一见到常兴,他就拉着崔佳上了他的车。
“咱们去哪?”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崔佳也没多问。
车子一路开,一直开到旧城区的一处老小区门口。
小区外墙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最粗的根茎比崔佳的手腕都粗,足可见年头久远。
此时夕阳西下,有不少老人手持蒲扇围坐在楼下乘凉,见到常兴和崔佳这两张生面孔,纷纷交头接耳嘟囔起来。
“大娘您好,和您打听个人。”
那大娘一听是打听人,于是拍着胸脯笑道:“说吧,打听谁,这一片大娘都熟。”
“请问您知道赖志勇家住在哪里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这大妈眼睛瞬间一翻个儿,和旁边几个大爷大妈交换了个眼神闭口不言,看样子他们好像对赖志勇这个人非常的厌恶。
“我不认识他,你找别人吧。”
大妈显然是在下逐客令了。
常兴见状掏出了证件道:“我们是警察,找赖志勇是了解些情况。”
“怎么,那‘癞皮狗’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我就说他狗改不了吃屎,就算眼睛瞎了也不老实。”
一旁一穿着跨栏背心的大爷,怒摔手中蒲扇,大骂着道。
他口中的“癞皮狗”应该就是指的赖志勇,听起来他们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崔佳好奇问道:“大爷大妈,您们能和我们说说着赖志勇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她这问话就好像一滴水落入滚烫的油锅,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些大爷大妈好似打开了话匣子,一个接一个嘴巴跟连珠炮一样数落着赖志勇的种种恶行。
“警察同志,你们不知道啊,那赖志勇三十好几,挺大个老爷们,一天天什么正事都不干游手好闲,就是我们这一片儿的毒瘤啊!听说未成年的时候还糟蹋过女人,那女人啊都能当他妈啦!”
“没错没错,有一次他喝醉了酒,大半夜在楼下鬼哭狼嚎的,我儿子就出去和他理论了几句,没想到他给我儿子一顿胖揍,拘留了半个月出来还来我家闹事,简直就是个臭流氓。”
“还有我,我家小孙子才小学二年级,每天放学回家都哭,我们开始以为是孩子在学校受欺负了,结果发现是这小杂种天天劫我们孩子的道,你说他畜生不畜生!”
……
虽然不否认这些话里面有夸张的成分,可事情绝对是真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足可见看出这赖志勇属实不是个东西,崔佳也不明白常兴来找这人做什么。
在“茶话会”的最后,那大妈终于是说出了赖志勇家的具体位置,怕说得不够清楚,还带了半天的路。
“喏,就是那里二楼左边那户。”
那大妈说完就好似躲避瘟神一样匆匆离开了。
刚走到楼道口,两人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恶臭飘荡在空气中,好像有东西腐烂的垃圾堆一样。
上到二楼这味道越发的重了,崔佳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口鼻。
常兴的手刚放到门上,还没等敲就见防盗门缓缓开了,原来这门根本没锁。
这一开门,那股腐烂夹杂着骚臭的味道瞬间浓烈起来,往鼻孔直钻。
崔佳感觉自己好似来到了老式旱厕,臭气熏得眼睛火辣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