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许知南心急如焚,唯恐许嘉铭对陆霆之不敬,提过分的要求。 这四年他对她已经仁至义尽,因为跟她结婚,生活工作上帮衬了许家不少。 可她身为姐姐,最清楚弟弟难成气候,脾性更是嚣张跋扈。 他就是个无底洞,怎么填补都没用。 此时此刻的许嘉铭正仰面窝在老板椅中,座椅轻轻转动着。 他幻想着这是自己开的公司,一声号令就能让全公司上下千名员工对自己俯首称臣。 他沉浸其中,扬起下巴,目光傲慢地指向秘书。 “你去给我泡杯咖啡来。” 秘书眼底闪过不耐,但面前这位毕竟是夫人亲弟弟,也不好怠慢了,只能顺从地泡好咖啡端到他面前。 许嘉铭端到嘴边抿了口,纯正的美式咖啡,他只尝出了烫跟苦涩,比中药还难以下咽! “呸呸呸!” 他把咖啡杯扔到桌上,液体溅了满桌,横眉竖目瞪着秘书,“糖都不放,我还以为你想毒死我呢!” 秘书不受尊重,语气难免冷淡了些许:“陆总平时只喝纯咖啡豆煮的咖啡,我们默认都是不放糖的。” “我又不是你陆总!”许嘉铭大声反驳。 亏这秘书还是大公司的人呢! 如此不懂变通,跟个傻子 似的。 这种人怎么进公司贴身伺候姐夫的? 秘书看他也觉得是脑残。 不是她上司还教她做事? 以为坐着她们陆总的椅子,就是总裁了? 也不看看自己那乡村土包子的样,配吗? 彼此二人心思分明,互看不爽。 许嘉铭看出她眼底不屑,气从中来,欲抬起手想差使她再重新泡过。 下一瞬,办公室门推开。 陆霆之出现,高大的身姿快要与门框齐平,神情淡然,漆黑如墨的眸冰冷幽邃,夹带着天然的疏离,却不怒自威,莫名让人压力倍增。 “陆总,您回来了。” 秘书如获大赦。 赶紧把这臭屌丝解决了吧,陆总! 许嘉铭跟弹簧似的,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道。 “姐夫,你办公室这椅子坐着好舒服啊,平时你就是坐在这上面,谈几千上百万的合同的吗?” 殷勤的语调,和刚才在电话里大放厥词的模样形成天壤之别。 “陆总平时谈生意,只在会议室跟米其林餐厅。” 秘书面无表情地开口。 许嘉铭白了她一眼。 他在问她吗? 多嘴多舌的小贱蹄子。 “听说你找我有急事?” 陆霆之越过他,坐在沙发上,优雅地交叠双腿,精雕细琢的脸上没有半分多余表情 。 关于知南这个弟弟,他是了解的。 若他对知南存有几分善意,他自会倾力相待。 但事实并非如此,所以他也无需降低身份去讨好。 许嘉铭装模作样地寒暄道:“前段时间总在新闻上看到姐夫,开国际会议、跟大公司达成合作,相当的气派跟帅气,我姐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嫁给了你。” 字里行间,物化知南,还轻看她。 对于陆霆之而言,许知南从不是许家攀附权贵的工具人。 许家人不知道她的好,但他心如明镜。 “无需客套,我晚些还有事,你直接说今天来公司是要做什么。” 陆霆之耐心渐失,盯着许嘉铭狗腿的嘴脸,神色冷冰冰的。 “姐夫,我就是今天有空来跟你叙叙旧也不行吗?” 许嘉铭发现他还是直勾勾看着自己,像洞悉了他心中所想。 他摸了摸额头上浮出的汗,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转念一想,既然许陆两家结亲,都是一家人了。 姐夫就是哥,他问哥要点钱能怎么了? 再说他开着这么大的公司,腰缠万贯,一百万洒洒水而已! 思及此,许嘉铭豁然开朗,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姐夫,正好你现在有空,其实我确实有求... ....” “许嘉铭!” 话到了嘴边呼之欲出,一道尖锐响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