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定要这样吗?会不会太过铺张呀,还搞得那么兴师动众的?” 此时此刻,我和吴忺站在盈华宫院内看着盈华宫的宫人在各殿搬着家居器具进进出出。 “这是陛下的旨意谁又敢多说什么呢?”吴忺随后又道,“再过些时日燕国便要派使臣过来,到时免不得要到盈华宫里面见姐姐。姐姐素来勤俭念旧,这些年也不怎么更换这些家具、器物,万一让燕国使臣以为姐姐在这里过得不好可怎么好?” 我正当要反驳时,吴忺抢先说道:“不管怎么样,陛下便是要借着这个由头好好查一查这盈华宫里到底还藏着什么污秽!姐姐可不要驳了陛下的颜面啊!正好咱们也可顺势把那些存有异心之人也给趁机发落出去。” “只是若赶出盈华宫,怕是日后又会来一波新的,到时还得重新……” 话音未落,吴忺接过话来:“姐姐说得我明白,那些危险得自是留不得,但那没犯过事儿的我便只是打算把他们赶出寝殿、小厨房这些要紧的地方,让他们在外头打扫做粗活儿,至少离姐姐远些才是。” “那就好。噢,对了……”我歪着身子小声问吴忺,“那个药工还有那几个宫人,他们……” 魏子煜为了显示愤怒加之他也想尽快了结此事,在让魏钦到掖庭狱审问犯人后一日便下旨除宫籍、施已杖刑,逐出宫去。实刑时还要让宫中各处观刑,尤其是司药司和太医署。 只见吴忺面无表情的长出了一口气:“有一个受不住刑当场就死了,还有一个轰出宫去回到家没多久就……” “死了?!” 听到这儿,我一时有些难过。虽说魏子煜施刑之后还说会放那些人出宫,但我自知他们也是凶多吉少。人和人体质不同,即便是能熬过杖刑,恐怕回了家也是熬不过伤口恶化。虽然那些人多少也参与了,但相比之下主犯却因身居高位能幸免于难,倒是那些底下人却要承担最严重的后果,甚至是丢了性命。 “他们也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陛下没有处置他们的家人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更何况陛下也没想要他们的性命,所以只是杖刑并无其他还说了要轰出去,是他们自己承受不住。他们受罚也不是因为姐姐,更何况姐姐也已经仁至义尽了,不计前嫌的劝陛下从轻处罚,不然他们的家人还能幸免?他们要恨就该恨那个把他们牵扯进来的始作俑者!姐姐切勿再自责了!再者……”吴忺一时眉头紧锁,随后凑到我耳边请说说道,“那两个死了的貌似死得有些蹊跷!” “蹊跷?”我有些惊讶。 “听说那个当场死了的就是抄错药方的药工,在行刑前就看着不太对劲,行刑时也不像其他人叫得那么大声,明明当时已经皮开肉绽了!还有那个回了家的是此番的主事,说是出宫家人来接的时候虽已身残但精神还好,不像是那么快死得,可就是比其他人死得早,而且他们家里人料理后事更是迅速。” “莫不是另有隐情?”我喃喃道。 “要不找人在宫外看着他们的家人,瞧瞧是否会有人来自投罗网。”我淡淡说道。 “我已经让人安排了。”吴忺回应道。 “记得让那些人多小心,我怕是还有人和我们一样心思。尤其是……” 我不好说出口于是冲着吴忺比了个手势,我食指指向天空示意魏子煜,吴忺心领神会然后点着头。 “怕是放了他们也有他的意思,若是让他发现咱们也在调查,一时暴露了咱们,二就怕疑心咱们那就不好了。毕竟此事如此快了结不就是让旁人别再追查了吗?” “我会吩咐下去的!”吴忺答应道。 这时昭雯前来,行礼说道:“侧殿已收拾妥当,外头天凉,殿下和贵嫔是否进去休息。” 说罢,我和吴忺便前往吴忺所居住侧殿聊着。 “此番陛下雷厉风行,自从让魏钦接管过去之后不消一日便处置了,手段干净利索就和当年处置椒房宫起火之事时一样!”吴忺忽然看向我小声念叨着随后坐下。 左不过也是四下无人,我便也跟着聊起:“那椒房宫也不曾让元懿皇后居住过,或许在陛下眼中不过就是个存放东西的库房。而且里头的东西又没坏,陛下又能心疼几分?为了后宫安定,有些事也就算了。左不过明面上犯错的人都种种责罚了不是吗?” “不过我是真的没有想到陛下会如此如此草草了事,即便是涉及到姐姐!”吴忺说道。 我看着吴忺,一时默然。 “主要是这次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幕后主使是谁,那药工、宫人到死也没明确说受谁指使,软硬兼施的,到最后还只是说自己是不小心!” “不小心?都是在宫里待了多少年的老人儿了,怎么会不小心?”吴忺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