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只听我的衣袖被萧涛所持的匕首划破了长长一个大口子! 幸得我反应快,察觉魏子煜有意护我便使了个巧劲儿,我并未全然转到他身后。就在僵持不下之际,我眼疾手快的将整个手臂挡在魏子煜身前,尽可能的护住魏子煜的背后心脏之处。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萧涛更是如此。他一下子慌了神,只是当时他也已经顾不了许多,原本是要刺向的匕首在他手里突然换了个位置改为划砍。 不出意料的话萧涛终是没能成功,当他缓过神想要再行刺之时却被不知从何处冲出来的兵士、暗技制服,未免他再动更是用身躯将萧涛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切发生得都太突然了,明明是那么一长道的伤口,我竟一时都没感觉到疼。 最后还是魏子煜提醒我我这才主意,此时的我还惊魂未定,魏子煜问我什么我都懵懵懂懂的。 萧涛此时还在叫嚣着,但我似乎也愈发听不太清楚。 未免他惹怒魏子煜,萧启命人将萧涛的嘴巴封上让他一时发不出声音,可即便如此还是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挣扎的动静。 “阿宓,你还好吗?”魏子煜紧皱着眉头。 我此时说不出话,只是摇了摇头。 直到这时,我才感觉出小臂有些疼。 “魏钦,快宣太医!” “是!” 就当我抬起手臂探着头打算看看伤口之时,手腕也只是那么轻微往里转动了半圈,忽听到“哐啷”一声。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但是能感觉得到手腕忽然轻松了许多。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我手腕儿上的镯子已经静静的躺在地上。此时的它四分五裂的就像是我的心,我不哭不闹、不顾魏子煜的呼喊就那么平静的蹲在地上看着镯子。 “不应该呀,怎么就突然碎了?”我自顾自的问道。 最后还是从小臂上留下来的血滴在碎镯子上,我才忽然意识到什么。我不顾疼痛开始用左手在受伤的手臂袖子里寻摸着什么。 掏了半天终于是掏出了已经被匕首划成碎片的绦带,上面还又重新沾了血。 这时我才想起原来刚才趁着萧涛和魏子煜打嘴仗的时候,我趁人不注意将绦带随意攒得塞进了右手的衣袖里,刚刚挡匕首的手正好也是右手……我…… 我不知是伤心还是因为小臂的疼痛,脑门子全是汗。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最后是心,像是被两股绳子缠绕,最后绳子收紧一阵一阵绞着疼。 我无助的捂着胸口,魏子煜看着我的脸色忽然有些惊慌。 只是此时我已顾不得,我只觉得,这下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哭了吧。 倒也是不费力,想哭的念头一起,鼻子一酸,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总想着哭一哭心里就该好受了吧,可是这时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在喘了两口气之后,我开始止不住的咳嗽,正巧这时胃里翻滚,嗓子眼儿一股血腥味儿过后,看见地上的那摊血,蹲着的腿忽然无力,我跪坐在地上。一瞬间天旋地转,我终是体力不支倒在了什么地方。 我似乎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什么软乎乎的地方。那里还有温热,只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我的耳朵里好似塞了棉花,听不太清。 不过我感觉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实在是听不清,也太累了。 我渐渐闭上双眼,没了意识…… …… 我仿佛又到了什么虚无的地方,又是悬在半空中,一股失重感侵袭全身。 不等我确认这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忽然一个坠落,我又掉了床上。 一阵刺痛袭来,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我想睁开眼睛,可我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 这时听觉貌似恢复了些,或许是眼睛看不到,听觉倒是忽然灵敏许多。 我听到很多人急促的脚步声,听到东西碰撞的声音,还能听到哭声,甚至是毛笔蘸完墨水然后在纸上写字的声音。 但这些声音最终都敌不过说话声。 好像是争吵声,准确的说是女子一个人在指责什么。 “……你到底还要祸害多少女子才甘心呀?!” “……你既知危险为何还要让她也跟着以身犯险?” “……她身子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连个风寒都能要了她半条命,何况又是中毒?!” “……这么多年了你害她害得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