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茅英,你可知府库的储备粮被搬往何处了?”郗遐合上账册,问道。 茅英摇了摇头,说道:“有关府仓的事宜一向都由汪长史负责,我等也不敢多问。” “汪京倒是聪明,拿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粮填补府仓,还真是拆东墙补西墙,到头来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他也管不了了。” 桓协也拿过这本账册,一边翻看着一边摇头叹息,“绕了这么一大圈,原来丢失的竟是府仓的储备粮。” 郗遐起身,负手来回踱着步子,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从汪京临死前的那番话语不难看出,他有野心,不过挪用府仓的粮食这样大的动静,羊太守不会不知情,又或许这一切都是羊太守在暗中搞鬼。 羊邈在灾情期间卧病不起本就有些可疑,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再加上汪京已死,羊邈自然可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身上,毕竟羊邈的身后是整个泰山羊氏,想要对付他,确实很难。 郗遐又交待了李从事几句话,便带着那本账册和桓协驾车离开了。 待驶入城中,郗遐让阿九先行回府衙将账册之事禀告给钟别驾和陆大人,然后他又命令车夫掉头,朝羊家祖宅驶去。 “听说柳宗明和郑林也去了羊家祖宅,想来那里应该很热闹。”桓协放下车帘,扭头笑道。 郗遐微微阖目,并不答话。 “郗兄,我可是不想去羊家的,但想着你在这里势单力薄,万一他们借机为难你,我也——” “到时候你多半就会溜走了。”郗遐偏头笑问:“难道你还要为了我同他们据理力争吗?” 晋中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