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这里有条密道,那批货就藏在里面。”阿皮声颤道。 那人把剑从阿皮的脖颈处移开来,阿皮浑身颤抖着挪动几下砧板,路,还是大爷先进去?” “别废话,你先下去探路。”那人敛容道。 阿皮点点头,身材矮小的他很是灵活的跳入那条密道内,那人打开火折子,紧跟着也进入了密道,因为密道很是狭长,他们便一前一后的慢慢朝,那人当即毙命。 “蠢货,今晚不管他们哪伙人熬到了最后,都得成为俎上之肉,任我家老板娘宰割。” 阿皮嘻嘻笑着从这人身上摸出二两金子,又扭动了机关,轻轻一推,那人的尸体直接顺着另一条密道滚了下去。 此刻在二楼,孙四娘仍在说着些轻浮的话语,似乎对外面的打打杀杀的不太在意。 “我看你们应该还没有娶妻,出门也没带着什么侍妾,多半是有要紧事在身吧?” 吴尽根本懒得理她,而段正纯却对她有些兴趣,笑问道:“我们是没有娶妻,不过你应该已经嫁为人妇,可在这家客栈里我都没有看到你夫君的身影,该不会他去找别的女人鬼混了吧?” “我第一个夫君是个短命鬼,而第二个夫君被我给杀了。”孙四娘斜倚在榻上,万般柔情的望着他,红唇轻启,笑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杀了他?” 段正纯唇畔噙着笑,问道:“这是为何?” “因为我的第一任丈夫就是被他杀死的,他是个山匪头子,杀了我的丈夫后,又把我掳到他的山寨里,我为了活命,只好委屈做了他的压寨夫人,不过他太蠢,只过了一年,我就借用他最信任的兄弟的手杀死了他,那个寨子自然也归了我。” 孙四娘脸上的笑容有些寒凉,继续说道:“不过总待在山寨里很是无趣,还不如开家客栈,来来往往的客人中若有长得俊俏的,我都不会轻易放过的,就像你们俩,我真是看也看不够。” “这么说来你还是个苦命的女子,真让人疼惜。” 段正纯凤眸微眯,淡淡一笑,不想孙四娘已经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慢慢嗅着他身上的清香味道,娇声道:“小郎君,你是从外地来的吧,人都说洛阳铜驼街上尽是美少年,你该不会就是从洛阳而来?” “想要打听我的事,恐怕凭你的能力还不够。”段正纯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余光扫过她夹在指间的那只柳叶镖,笑道:“我现在还不想掰断你的手腕。” 孙四娘冷冷一笑,用红唇慢慢衔住那只柳叶镖,然后将柳叶镖掷向窗外,又娇声嗔道:“小郎君,你把我的手腕抓痛了。” 当段正纯刚松开她的手腕,她就迅速起身,柳叶镖再次飞射而出,这次她还算上了吴尽,不想吴尽把手中的水碗直接扔了过来,击落了那只柳叶镖,然后拔剑出鞘,旋即剑尖刺向她的胸口。 “琮容,这蛇蝎女人实在可恶,不如——” “留着她更有用,说不定她还能帮到我们。”段正纯说着将那只柳叶镖掷向门外,一名壮汉瞬间倒地身亡。 孙四娘抚了抚秀发,笑道:“你们还不算太蠢,知道在这家客栈里是老娘说了算。” “姓李的人在何处?”吴尽正色问道。 孙四娘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说道:“李荡被我下了迷药,正像死猪一样躺在榻上呢。” “外面的打斗声变小了。”吴尽轻声说道:“那名儒生打扮的人多半就是祝才子了。” “你们想要干什么老娘不管,但是在这里就要听我的,想同我做买卖,就要出得起钱。” 孙四娘走至桌前,端起酒壶,就灌了一口,然后摸了摸嘴,回头笑道:“当然如果你们肯陪着我快活两日,我会考虑给你们打个折扣。” “给你!”吴尽从袖中取出一锦袋,丢给她,很是不屑的说道:“这里面有一百两金子,应该足够你去打探消息了吧。” “真是不会讨女人开心,算了,士族子弟都这样。”孙四娘撇撇嘴,转身走了出去。 段正纯和吴尽对视一眼,也疾步走出门,待走至楼下,才发现尸首遍地,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大多数都是李荡带来的随行护卫,祝才子的手下却尚有气息,不过全都爬不起来,看样子是中毒了。 “阿皮,快点滚出来!”孙四娘当即喊道。 须臾,只见阿皮拿着一弯刀从厨房麻溜的跑了出来,嘻嘻笑道:“当家的,是不是还照老规矩,留着猪头,其他都剁成肉泥做馅子。” “那个儒生打扮的男人跑去哪里了?”孙四娘杏目微瞪,薄嗔道。 “当家的,那个人又不是什么小白脸,既然不中看,我就直接把他搁到砧板上了。”阿皮说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