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总是待在屋里怎么能结交到朋友呢?”顾荣摇了摇头说道。 张季鹰放下茶杯,笑道:“昨日志远(张珲字)还同我说,子充甚是好学,他自是不如的。” 项前笑容腼腆,立于顾荣身后,偏头朝门外望去,就看到一翩翩少年郎缓步走进来,施礼道:“雨轻拜见先生。” “雨轻,你来的正好,待会带着子充一同去后院找士瑶和阿虎吧。”陆机微笑说道。 雨轻点头,然后示意惜书递上自己临摹的字帖和那叠所抄写的《小戴礼记》中的内则。 “士衡兄,你收的这位学生真是刻苦用功,这么厚一叠左伯纸,肯定是花费了不少功夫才写出来的。”张季鹰也凑过来瞧了瞧,不禁笑道。 陆机却笑道:“这一看就是罚抄的,上回的《昏义》就抄了五十遍,多半是背书又出了错。” 雨轻赧然一笑,走到陆机身边,说道:“截长续短,凫鹤皆忧;持勤补拙,与巧者俦,正所谓勤能补拙,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张口就是妙言,不愧是士衡兄的学生。”张季鹰哈哈一笑,仔细打量着雨轻,又笑问:“听说你要开一家酒楼,不知道有没有吴中风味的佳肴呢?” 雨轻在周府见过张季鹰,他就是莼鲈之思这个典故的主人翁了,因思念家乡的菰菜(茭白)、莼羹、鲈鱼,便辞官回乡,可实际上真正的原因却是不想卷入八王之争,为了远离晋室朝廷所编出的一个理由而已。 晋中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