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靠近郑卓,围着他走了一圈,郑卓尴尬笑了笑,“雨轻,这就是你养的苍猊犬,真如猛兽一般。” “待在偏厅实在太闷了,我看你家的园子修葺的很是大气,你带着我四处转一转好了。” 郑卓含笑点头,雨轻牵着小白,与他并肩朝池畔走去。 “郑卓,你前些天可去过左府了?”雨轻偏头问道。 郑卓微笑道:“嗯,那日我和四叔一起去的,左大人才华出众,他所写的《三都赋》我也是拜读过的。” 雨轻注视他良久,心道:左思长女惠芳姐姐(左芳字)今年已经开始议亲了,左思钟意于给事黄门侍郎潘岳之子潘粲,听人说潘粲也是容颜俊美的翩翩公子,文才风流,不过其父潘岳趋权冒势,依附贾谧,在赵王司马伦篡位后,他也被诛连三族,可见这门婚事未必是好的。 雨轻自小与左芳姊妹情深,知晓左芳乃温顺贤良的女子,自然想要帮她寻觅到一位最合适的士族子弟,性情好人品好才是最关键的。 左思之父左熹起于小吏,临淄左氏如今顶多算是个小士族,与顶级门阀士族联姻自然是不可能的,至于中等士族的嫡子,他们议亲也是需要权衡利益的。 所有父母嫁女儿都是想着往上攀一攀的,做了京官的左思,又加入金谷集团,那些低等士族也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荥阳郑氏就算是个不错的中上等士族,从始安公主下嫁给郑翰就可见郑氏家族的势力。 眼前的郑卓应该也要议亲了,不论是样貌人品,还是才学,他都是极佳的人选。虽为庶子,但是将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雨轻,你在想什么?”郑卓轻声问道。 “郑卓,我的舅舅(左思)很善作曲,你可以带着柯亭笛去左府求教,说不定就能吹奏新曲子了。”雨轻笑道。 郑卓点头,觉得她说的有理,而雨轻却在想着让郑卓常去左府,左家与郑家增加来往,日后两家议亲也就变得容易许多。 “雨轻,你之前说想要派人在荥阳种柿子树,可是也要做柿饼吗?”郑卓偏头笑问道。 雨轻笑道:“柿子不仅可以做成柿饼,还可以做成柿子酱,当作调味品,也可以做柿子醋,当然也能油炸柿子饼,总之做法很多,都是可以尝试的。” “这些听着倒是新鲜,需要我帮忙吗?”郑卓玩笑问道。 雨轻歪头一笑,说道:“如果你愿意做我的供货商,那就最好不过了。” “原来你是想要我帮着你种植柿子树,难怪今日想起来找我了?”郑卓哂笑道。 雨轻望见从前面走来两位婀娜的年轻女子,便停下步子,笑问道:“郑卓,她们是你府上的婢女吗?” 郑卓摇摇头,笑道:“她们是越前兄(辛歆字)的侍妾,好像叫什么芙蓉。” 只见那两名女子含笑走来,微微福了福身子,左边的女子颔首道:“少贤小郎君,何家郎君请你带着友人去眠月楼。” 郑卓皱眉,喃喃道:“他们多半已经在楼上服散了,脱去衣袍更是常事,这样糜乱的场景怎好让她瞧见?” “你快回眠月楼吧,我就不去那里了。”雨轻浅浅一笑,说道:“我自己去池畔亭间略坐坐,就该回去了。” “也好,我让仆婢给你端去一些李子,这李子吃起来很甜的。”郑卓说着招手唤来几名婢女,吩咐几句后,就径自去往眠月楼了。 雨轻望见他已经走远了,便支开了一众仆婢,又让顺风带着阿九去了别处,然后她就与那两名年轻女子来到一处竹林间,仔细打量她们一番后,笑问道:“你们谁是阿芙,谁是阿蓉呢?” “阿芙见过少主。”青裙女子颔首轻语道。 另一名黄裙女子也轻声道:“阿蓉见过少主。” 今日来郑府,与阿芙和阿蓉这般不期而遇,倒是雨轻没有料想到的。 “近日你们可有打探出什么消息?”雨轻直接问道。 阿芙是姐姐,沉思片刻,回道:“辛桐昨日收到一封书信,不知是从哪里送来的,昨夜辛桐把辛鳌和辛歆都叫到了书房,他们密谈了好久,辛歆回来后脸色就不大好看。” 雨轻微微点头,说道:“你们作为辛歆的侍妾,平日里争风吃醋也要把握好度,若是耍手段害死别的侍妾,就有些过了,辛歆留下你们俩,是觉得你们老实本分,若是日后查出阿琳死于你们之手,恐怕不会轻易饶过你们。” “少主,那个阿琳不仅气焰嚣张,而且还伺机去我们的房间翻找过东西,我和姐姐才不得已设计除掉她。”阿蓉颔首禀道。 “阿琳是落水而亡,辛歆又是个念旧之人,我想你们还是花些钱在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