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文澈交谈很多,发现文澈很健谈,不过平日里总是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他便问文澈为何如此,文澈只说难有知己,害怕信错了人,自己已经死过了一次,把许多事情都看淡了。 不过李雄看得出来,文澈和裴家那名少年关系密切,虽然他口里说着自己只是个商贾,但是李雄觉得他的身份应该不会这么简单,从见识到武艺,他都是很出色的,更像是士族子弟,也许是家族没落了,他才甘愿行商。 待用罢饭后,吴尽便和李雄去了凉亭对弈,而文澈径自走至李含的书房门口,待仆婢通禀后,他才缓步进入室内。 “看来你是有事找我,或者说你来成都是另有目的。” 李含目光扫过他一眼,然后又继续捧着书简看,似乎对他的突然而至并不感兴趣。 文澈走上前来,施礼道:“世容先生这般淡泊名利,是想要效仿春秋时期的宁武子吗?” 李含面色平静,只是喝了一口茶,并未答话。 “孔子曾云:‘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从表面上看来,此话的意思是指当一个人感觉自己改变不了时局时,就会寻找一种可以自保的养晦策略,但是深度解析后就会发现,在朝局危亡之际,宁武子佯装愚笨,可实际上他一直都在努力挽救这个朝廷,这就是‘巧为’的大智慧所在,也可以说是大智若愚.......” 晋中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