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你怎么这么有自信,别人愿不愿意陪着你还另外说呢?”卫玠见他正往通向西园的那处小石径走去,便调侃笑道:“郗遐,那是黄兄妻妾的居所,当心被护院打出来。” “我才懒得去那里呢,只是想走小径去海棠春坞休憩一下,看看书,这里的书籍很多,我上回找到一篇庞德公的文章,只抄录了一半,今日把剩下的全都抄录下来,也好带回襄阳。” 卫玠看他这般好学,顿觉奇怪,便跟着他一同去往海棠春坞,这座小庭院透着江南园林小筑灵活随宜的风格,很是素净,依白壁处摆置数块太湖石略成小景,海棠花花蕾红艳,似点点胭脂,甚是娇艳动人,一丛翠竹更添几分幽趣。 “为善郎君(崔治字),这是我家夫人最喜爱的湘妃竹,绝对不能砍的。”一白发苍苍的老翁苦劝道。 崔治哪里肯听,摆摆手道:“我只是想要做个湘妃竹簟,也用不了几根竹子的,我回头自去你家夫人那里解释,你这老翁就不要再这里絮絮叨叨的了。” 晋中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