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转过身来,呵斥道:“混账东西,你父亲是个疯子,你也想学他吗?” 李如柏不以为然的笑道:“说实话,我父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也不是太了解,毕竟那时我年纪太小,可是我母亲应该不会喜欢上一个疯子吧?而且我记得母亲对我说过,父亲所做的一切为的不是自己,他这样的人,值得世人敬仰,可您张口闭口就骂我的父亲是疯子,难道他生前得罪过您,所以您就一股脑把气都撒到我的身上?” 令狐邕气得浑身发抖:“你母亲被他迷了心智,他不顾后果的做出那些疯狂事,根本就是在找死,他一个人死就算了,还让你的母亲和腹中的孩子全都惨死,这些你都记得吧,不可一世的家伙,拖累自己的妻儿陷入万劫不复,他命运如此,全是自作自受。 你长得越来越像他了,就连说话的口气也是和他一模一样,真是让我厌恶至极,当年我只想救我的傻妹妹韫玉的命,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偏偏是她?” “当年您把我一个人丢在那个别院里,离开之前说的就是这些话,到了如今,您就没必要再重复这番话了,我的记性还不算差,听一遍就记住了,而且想忘都忘不掉。” 李如柏毫不在乎的笑了笑:“因为是老天让我活着,所以纵使再难我也要拼命活下去,虽然我现在孑然一身,但我每天照旧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希望您也可以吃好睡好。” 令狐邕终于正眼看了看他,见他一身浅灰布衣,头发半束半披,衣袖裤子上还粘着些干草,脚上穿着脏兮兮的草鞋,不禁冷笑道:“李成良就把你教成这幅德行,庶族子弟都比你知书明理,你活成这样真是丢尽家族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