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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消失的恶邻居(1 / 2)

“小杏,你不认识我了吗?”

怜画走上前笑道:“墨瓷姐姐和惜书都嫁人了,你以前不是经常抱怨邻居晚上办聚会太吵闹,还说姓何的仗着自己父亲是河南尹,总是欺负你哥哥,这些你还记得吗?”

小杏一听怜画说起那个可恶的邻居,瞬间就想起儿时的往事,又仔细看了看她们,问道:“你们是开胭脂铺子那家的人?怎么会来这里呢?”

雷岩这才收刀入鞘,从他身边走过去,丢下两句话:“算你走运,今晚我不想杀人。”

伙计被吓得双腿发软,看到她们已经走进客房,他也就灰溜溜走开了。

雷岩坐在一旁听着小杏和怜画两人聊起小时候邻里邻居那些趣事,有过吵闹有过关心,原来墨瓷对席汝桢和小杏兄妹俩很照顾,每回在巷子里见到他们就会拿些糕饼或水果给他们吃,有一次雨轻脖子上挂着的玉坠突然丢失了,后来还是小杏帮着惜书在雪地里找到的。

邻居有位怪叔叔,叫卜让,是个屠户,脾气很暴躁,巷子里的孩子都害怕他,还有一个卖酱菜的繁掌柜,很是吝啬,从来都是缺斤少两。

在陈大娘夫妇搬进无忧巷之前,那座宅子原来的主人叫做何琮,他是个坏透了的小子,和一群闲得慌的纨绔子弟夜夜狂欢,天天开聚会,吵得附近的邻居根本睡不着。

雨轻那时还不到四岁,夜里总能听到那帮无聊的富家子弟发酒疯大喊大叫,甚至何琮在夜里还故意找事,一直敲雨轻家的门,他早就知道住在小院子里的都是女眷,没有男主人,便想要强占她们,古掌柜还因此多加了几十名护卫,何琮才没能得手。

席汝桢实在忍受不了就壮着胆子跑过去与何琮理论,说如果何琮继续这样折腾下去,他就告到官府去,没想到何琮直接撂出狠话,河南尹是他父亲,他的二堂伯(何劭)与当今陛下有总角之好,这座别院就是他和好友尽情享乐的地方,要是嫌吵可以搬走,想去报官也可以,他随时奉陪。

那晚席汝桢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回来了,可没过两天,何琮就被他的父亲带走了,紧接着陈大娘夫妇就搬进了这座宅子,还开了一家杂货铺。

怜画把食盒打开,端出几碟精致点心,说道:“当年也不知是哪个好心人把何琮赶走的,说起来他好像在洛阳城消失了一样,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

“像他那样的人就该关进大牢,如今我的哥哥蒙冤入狱,不知几时才能被放出来。”

小杏慢慢的低下头,雷岩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宽慰道:“案子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怜画从砂锅里舀出一碗热汤,递给她,说道:“不如给我们讲讲你父母的事情,也许会对破案有帮助。”

曹魏时期的郡中正由各郡长官推选,到了西晋的郡中正则是由州中正荐举,大小中正也由司徒选任,这样似乎是把选举中的品第人物权收归朝廷,但实际上便利了掌权的门阀士族扩展其势力。

高门士族子弟往往弱冠便由吏部直接从家里铨选入仕,而不必经过察举,在此之前,他们均凭借门第而得中正高品,郡辟佐吏基本上就是低等士族和寒庶人士的仕途了。

中正设有属员,称为“访问”。一般人物可由属员评议,重要人物则由中正亲自评议。

在厢房内,陆玩正伏案写书法,梁辩坐在一旁轻轻拨动一下琴弦,微笑道:“梁国中正属官易杰是易言的叔叔,王家私塾里的有些学生也快该定品了,若是唐苗没有被杀,陆兄认为他能被定为几品?”

谷陆玩放下毛笔,淡淡道:“刘毅曾论九品有八损第一条即说:今之中正,不精才实,务依党利,不称均尺,务随爱憎,所欲与者获虚以成誉,所欲下者吹毛以求疵,高下逐强弱,是非由爱憎。随时兴衰,不顾才实,衰则削下,兴则扶上,一人之身,旬日异状。谴责中正定品严重失实,慢主罔时,实为乱源。

中正能秉公廉洁者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贪赃纳贿和徇私枉法者,还有公报私怨,随意降品,捕风捉影,听信流言,品评人物时难免蔽善抑才,或者屈服邪恶势力,孙秀素无德行,但因孙家世代供奉五斗米道,在琅琊有些势力,为郡吏时求品于乡议,王戎惧怕得罪当地豪强,便劝王衍给他定品。说不定唐苗善于钻营,也能被擢为上品,只可惜他死了。”

梁辩恍然一笑:“我说你怎么突然想去拜访中正袁廉了,原来是为了查案啊。”

陆玩又看向那幅《石兰图》,心道:也不全是为了查案。

梁辩呵呵笑道:“袁廉之妻荀氏和雨轻的婶婶关系要好,雨轻明日要陪着婶婶去袁府,你不放心,自然是要同去的。”

刚才陆玩想要教雨轻画兰,不想梁辩突然出现打扰了他们,笑说王松王嘉兄弟俩错把霍读当成会写诗的才子,还打算雇佣他写诗,梁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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