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裒摇头道:“我倒是没有见过他,不过他和东汉末于吉是同宗同族,和孙秀也是亲戚。” 孙秀家族信奉五斗米道,琅琊先后出了于吉和宫崇,后来黄巾起义的首领张角就是利用于吉所写的《太平经》而发动了农民起义,琅琊地区也是深受五斗米道的影响,这个于恩来到梁国,发展信徒,集聚力量,恐怕和赵王也有关系。 梁王向来是站在赵王这一边的,绝不会在自己的封国内杀了于恩,任先凡事都考虑明哲保身,也不是那么的体恤民情,他站队不明确,抓于恩的人是闵府丞,甩锅意义明显,至于闵府丞和池狱曹的死,还有可查之处。 雨轻笑道:“谢兄,我们打算去菊下楼吃饭,你也和我们同去吧,这顿我请客。” 睢阳城东有一家包子铺,离菊下楼很近,店铺虽小,但生意很好,老板是扬州吴兴人,顾客来买包子还会送一小份扬州酱菜,不过每日都要排很长的队才能买到,花姑就排在队伍中间,时不时踮起脚朝前面望去。 雷岩站在路边一株老槐树下,暗暗自语道:“小杏怎么会不告而别,难道她真的跟着席汝桢逃跑了吗?” 刚好一辆犊车停在对面路边,年轻男子下了车,朝雷岩这边看过来,花姑发现是他,忙转身对雷岩喊道:“阿岩,你快看谁来了?” 雷岩正在出神,忽听得花姑唤她,就抬目顺着花姑手指的方向望去,竟然是王祷。 他们两人都站在原地,沉默地对望了片刻,王祷就径自走进菊下楼。 二楼雅间内,谢裒正看着菜单,似乎完全不理解,忍不住问道:“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母子相会,心太软,青龙过江,黑白双煞,这些菜名真奇怪,都是什么意思?” 陆玩随口说道:“简单来说就是两个红烧猪蹄外加几棵用作摆盘的青菜,黄豆炒豆芽,红枣夹糯米,一碗汤里加入一根葱,皮蛋豆腐,菜名有点坑。” 谢裒笑了笑,便放下菜单。 雨轻托腮凝望窗外,陆玩歪头看了她一会,就从锦袋里取出两个核桃,握在手中,再次张开手掌,两个核桃已经被剥开了。 当雨轻看到两个完整的核桃仁,先是一阵欣喜,紧跟着又噘了噘嘴,不满道:“士瑶哥哥可以徒手剥核桃,我送给你的核桃夹又没有用了。” “雨轻,怎么不送给我一个核桃夹呢?” 只见王祷大步走进来,谢裒略怔住,不知他也会来梁国。 雨轻笑道:“没想到阿龙哥哥这么快就来了,正好赶上饭点。” 王戎深知豫州形势复杂多变,裴頠又刚刚失势,恐有人趁机秋后算账,便让王祷赶过来,遇事可找豫州刺史刘乔商量。 王祷就在谢裒身边坐下来,说道:“我看外面那家包子铺的生意比菊下楼的还要好,想要知道是不是真正的扬州味道,还得由士瑶兄来品鉴了。” 雨轻把菜单递给王祷,笑道:“沈姨就是扬州吴兴人,经常亲自下厨,上回我在王爷爷那里就吃过沈姨做的野鸭菜包,阿龙哥哥也是吃了的。” 谢裒放下茶杯,问了一句:“难道她和吴兴沈氏是同族吗?” 王祷点点头:“嗯,她确实出身吴兴沈氏,可惜他父亲那一支没落了。” 谢裒瞟了陆玩一眼,见他表情微变,心想去年从扬州获得的的那个消息多半是真的。 王祷点了三道特色甜品,有樱桃鎚、杏酪和糖蒸酥酪,合上菜单后,又对他们笑道:“我这次过来带了一些羊酪,待会叫人送到你们牛车上。” 陆玩一边剥着西瓜子,一边说道:“不用了,茂弘兄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谢裒轻啜慢饮,细品茶香,淡淡笑意挂在嘴边:“我也不要了。” 王祷一脸不解:“这是新鲜奶酪,微微带点甜味,比较清淡,你们怎么都不要呢?” 此时正值饭点,一楼几乎座无虚席,霍读就站在走廊上,望着苗烈兄弟四人坐在一楼大堂吃的很畅快,又不由想起了自己的三个哥哥,有些黯然神伤。 “霍读,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下楼去和苗烈他们一起吃饭?” 雨轻从雅间走出来,正好看见霍读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像是在沉思,回忆往事。 “我不饿。” “看来这里越发连馄饨摊和包子铺都不如了,我得让菊下楼的掌柜另外挑好的厨子了,菜品价格也太贵了,我不会定价,应该咨询一下你才对,作为普通学子,你肯定能给我一个合理的价格。” “雨轻,谢谢你。” 这一声感谢是发自内心的,其实在霍读返回洛阳得知天鹰帮被灭后,他曾想要独闯遮月帮,当时拦住他的人正是雨轻,由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