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 嵇家的别院位于城西兴贤巷,薛融听闻此事,急忙赶至嵇府,径自来到后院,走至书房门口,就听见嵇荡正在厉声训斥管家。 “虽然候雁办事不力,但是他绝不敢出卖小郎君。” “都弄出人命来了,你还让我相信他?” 嵇荡怒摔了茶杯,叱道:“这个贪财的东西,我真恨不得打死他!” “君平,你何必为了这么件小事就大动肝火?” 薛融款步走进来,目光扫过管家,管家便低首退了出去。 嵇荡沮丧的说道:“表兄,这已经不是小事了,那厮就是想坑害我。” 薛融上前宽慰他道:“余县丞是我堂伯的门生故吏,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此事都是你那小厮所为,与你无关,而且当时你和我一同在青梅酒肆饮酒,酒肆掌柜以及一楼的客人都可以为你作证。” 嵇荡微微一愣,“青梅酒肆?” 薛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淡笑道:“有我帮你,你就放心好了。” 里仁巷的夏侯府邸原是夏侯渊的故居,曾建造一处书斋,名衮雪,昔日曹操征讨汉中,在褒谷山水之间目睹激流击石,波涌飞溅,犹如滚动之雪浪,有会于心,有动于中,便用隶书在石门南褒河一块大石上写下‘衮雪’二字。 后来其曾孙夏侯湛命人重新修葺此园,在东园又筑一亭,还未命名,夏侯湛便病逝了。 夏侯殊常与友人在亭中游乐饮酒,只是一直苦于取不到好名字,在裴頠一行人来到谯县后,他就请裴頠给亭子取名,裴頠却说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裴頠的意思是说不必拘泥于名字,而是要去了解和感悟事物的实质,裴頠并不了解夏侯湛修建此亭的初衷,故而不好给它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