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结束的太突然,余夏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村民散得差不多,只剩下翠儿在踌躇该不该上去安慰她。 “小夏姑娘,我……” 小姑娘踌躇不前,眼神躲闪,刚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 “翠儿,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 余夏扯出一个微笑,对她说道:“抱歉,让你看到了这样的事情。” “我……” 在余夏再三示意没事之后,翠儿才终于离开。她松了口气,从地上扶起一动不动的少年。 “无忧!” “对不起!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你。 少年并没有昏厥过去,还能睁着眼睛看着她。见她面带痛苦和自责,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我……没事。” 即使额头的血顺着皮肤流了下来,可他依旧没多大疼痛的反应,甚至嘴角隐隐含笑。 “不要,哭。” “——” 余夏用力憋住了眼泪。 这时大叔走了上来,他什么都没说,一把撩开少女,拿出了一捆麻绳。 “你要做什么?” “……” 大叔瞥了她一眼。 “还有人看着,得装装样子吧。” 他说的很小声,示意周围还有许多在远远围观的村民。 “啊……嗯。” 余夏默默站在一旁。 没费多大的劲儿,大潘用麻绳将无忧捆得结结实实,捆完便将人扛在肩上就要走。 当然,走前他看了眼站在原地攥着衣角,不知该怎么开口的余夏。 少女陡然僵住,眼神不自然地移开。 “……哼。” 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去。 待人的背影只剩下很小一块时,余夏才好像刚醒过来似的,跺跺脚追了上去。 又,又回到这个家了…… 有些小小的尴尬和熟悉,但问题不大。她赶紧开始处理无忧的伤口。 无忧这次的伤比起上次来说不算很严重,面部有大面积创伤和淤青,脚踝也因为激烈运动扭伤,双腿还未完全恢复的骨折轻微错位,除了疼得直哼哼外没有生命危险。 余夏的东西还全部落在马大娘家里,所以只能做些简单的处理。无忧不吵不闹,伤得看不出原貌的脸到处都在渗血,他却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平静却又如此炽热,像是藏在湖底的金玉,波光粼粼。 又一次活下来了。 少女的眼睛还是红红的,本来白白净净的脸上也因为他沾上了灰尘和血迹。 脸上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但她却还笑着,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哄着说“不疼不疼。” 可那只手也为了保护他受了伤,应该很痛吧。 无忧也想摸摸她的头,安慰她说不痛不痛。 他也想要变得强壮,变得能够保护她。 “喂,那小子放着不管也死不掉。倒是你……”大叔在一旁看不下去两人腻腻歪歪像是生离死别的样子,不耐打断道,“手还在流血。” “我……” 余夏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背被磕破皮了,不在意地用袖子挡住:“只是小伤,不用管也——” “啧。” 不知为何,大叔烦躁地啧了一声,大步上前,粗鲁地握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很,余夏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咬开酒壶,没有一点废话:“忍住了。” 哗啦——一股高烈度清酒冲刷下来,浇得余夏眼泪花子都出来了。 “疼疼疼!” “你还知道疼。”大叔无情冷笑,手上动作不停,继续加大流量。“这还是你教的‘受伤了要用烈酒冲洗伤口’,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不作数了?” 怕疼星人余夏顿时不出声了,只能默默在心里诽腹:这不是怕疼嘛…… 余夏头垂得低低的,柔软的长发因为今天的骚乱变得乱作一团,在炉火的照耀下每根发丝好像都在散发柔和光辉,衬得她可怜兮兮的。 鬼使神差的,大叔莫名想要摸摸她的头,手也伸出了一半…… “啊!” 看到大叔包着绷带的手,余夏想起他徒手接的那一刀,怎么看都不像是轻伤的流血量。 她连忙双手抓住大叔手臂,生怕他收回去:“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