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她闭着眼睛躺在别人的怀里,四肢无力地垂着,悄无声息。 “余夏……?” 少年睁大了眼睛,心脏也随之一起停跳—— 发生了……什么? 后面的事情无忧已经没有太多印象了,一直到余夏醒来的这一刻,时间才开始重新转动。 刚醒来的少女沉默地看着他,眸子里还带着些许朦胧和迷离。苍白干涩的嘴唇张了又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就算无忧听力再好,也没有办法听懂唇语。 于是少年连忙大喊,请求援助:“大叔!余夏醒了!你快看看她在说什么?” “醒了!?” 在外面与人交谈的大叔听闻无忧的喊声,连忙撩开帘子大步迈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人。 男人探过头来,只见浑身包扎着绷带的少女虚弱地抬起眼看向他,然后颤抖着嘴唇吐出了几个字,声音极低极细。但所有人都听到了。 “你们……是谁?” 如一根针掉入地面,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 大叔盯着少女,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深呼吸了一口。 “你说这话的时候收一下笑容说不定我就信了。” “诶嘿。” 没想到演技这么快就被看穿,余夏嘿嘿地笑了一声,但果不其然牵扯到了伤口疼得连连吸了好几口冷气。 大叔和无忧见状有些慌神了,但是却没法做什么,只好齐齐蹲在床边,又是掖被角又是擦汗的。 “让你再开玩笑!” “抱歉抱歉……但是刚刚那种气氛,真的很适合说出失忆的台词嘛……” 缓过神来,余夏重新看向无忧,看见他脸上又多了好几道伤口,不禁心疼得直皱眉:“无忧……你没事吧?” 少年一把挤开大叔,引得男人恼怒地啧了一声。无忧凑过去撒娇似的连连摇头,声音有些哽咽:“我没事……” “比起我,明明你才更——!” “我……”说到这个,余夏终于又想起了摔下山崖前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该生气还是怨恨,亦或是都有一点,但这些心情都没有重新见到无忧的欣喜来得重要。 但现在这个状态说出我没事三个字显得有些牵强,于是余夏索性转移了话题。 “对了,苍耳呢?” 她问出第二个最关心的问题,关于大狐狸的去向。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吧。” 忽然,从无忧身后走上前来一个人影。 来人一身玄色玉锦织金深衣,腰间系着白里透绿的水色流苏玉佩,往上望去,那头张扬的红棕长发用发冠束成高马尾,衬得那张略显陌生的浓眉大眼又有几分熟悉。 红发青年看着她,面带笑容,贵气逼人。举手投足间可谓是应了那句“意气风发少年时,鲜衣怒马似锦华”。.. “他说要先回去一趟与母亲报平安,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说着,话锋一转,俊眉轻挑,朝她笑道:“好久不见……看你刚刚还有精神开玩笑我就放心了。” “你应该还认得出我是谁吧?” “……” 余夏眯起眼睛,斟酌了几秒:“云遥?” “是我。” 青年满意地点点头,再上前一步,晃得腰间的玉佩叮铃作响,在晃动中,余夏勉强能从玉佩上看出一个“隼”字。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 他说着,声音畅快而清明,如划破长夜的那一抹早春的日光。 “我真名名为隼冀遥,也是你们认识的云遥,同时还是——” 他居高临下地看向余夏,阳光从门帘外穿透而入,将那红发照耀得恍若破晓的黎明。 “兽族反抗军「破晓」的统领。”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余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