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步伐迈得缓慢而平稳。 他有很多想说的话,比如问她你不怕被人族——自己的同族打上叛徒的骂名吗?或者问她兽人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做这么多有什么意义? 还有很多很多问题,可他却没有问出口——可能是因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隐隐希望会有这样一个人……一个无畏无惧的人来将他拖出泥潭,卑劣地渴求会有人来拯救自己。 他是被帮助的兽族,是利益既得者,有什么立场问她这些问题。 在这件事上,他根本帮不上她任何忙。 想到这,男人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 余夏睁开眼,眼前大叔的侧颜显得忧虑重重……说实话,男人在把胡茬刮干净,那顶奇奇怪怪的帽子也拿掉之后,从外貌上已经脱离了大叔的行列,最多也就算是个饱经沧桑的青年。 特别是,他还经常皱起眉头。 明明笑起来更好看。 于是她抬手……指腹轻轻按在男人隆起的眉头上。 “……你做什么?” 男人垂眸,眼中满是对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感到深深的无奈。 余夏歪歪头:“你心情不好吗?” 他抿唇:“没有。” “那为什么要皱着眉毛呢?”她的手指开始往下,戳了戳男人紧绷着的嘴角,笑道,“来,笑一笑十年少,或许以后我就没法继续喊你大叔了。” 她的指甲不长,指头也软软的,比他微凉的温度落在唇角,让他有些不自在。 大叔微微瞥过头,少女的手便落在了他颊边。 “我不是说了你想喊什么都可以吗?” 说实话,他的名字大潘也只不过是为了方便随便取的,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称呼,没有任何意义。 不如说,被她喊了这么久的“大叔”,才更有名字的归宿感。 “呵呵……” 少女笑得眯起眼睛,看到这样的笑脸,他突然又感觉刚刚的沉闷心情都是矫情了。 男人顺应着她指尖的温度挑起唇角,一如既往地露出他那成年人の酷酷的微笑。 “要是觉得撑不住了就来找我。” 他的目光慢慢灼热起来,像两团燃烧跳跃的火光。 “怎么突然说这个……?” “哼,毕竟你要是离开了我,马上就会被人骗得团团转嘛。” “?” 可恶!又被小瞧了! “我需要再重申一遍!我现在可是——” “那个什么扭七扭八是吧。” “是钮钴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