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你们看到难堪的一面了。” 终于重新整理好心情,祁凌志抬起头来,眼眶依旧是通红的。但比起刚才的失态,他已经精神了许多……许是听到了自家兄弟的好消息吧。 “没事……你需要手帕吗?” 见他整张脸都湿漉漉的,余夏递出自己的手帕。 “……谢谢。” 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糟糕,祁凌志脸有点红,连忙接过手帕胡乱地擦了一通。 “那个,这个手帕……” “没事没事,你收下吧。” 说实话,就算说要还回来,她也不太想要了…… 说回正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需要给马儿看病。 余夏继续向他询问情况。 祁凌志仔细想了想,叹了口气:“我们好不容易来到泸州后,第一时间请了这里的兽医来看病。但是……”他摇摇头,“他说这是一种严重的传染病,千万千万不可以将这些病马带到城里去。随后给我开了一些药,但是没什么好转。” 原来这个世界也有兽医,但是跟普通名义上的兽医一样,只治兽禽。 余夏点点头,站起来:“我先去看看吧。” “好。” 祁凌志带着她进入马棚。余夏走近其中一匹精神不振的黑马,细细观察起来。 黑马跪在地上,头一点一点地点着地,走得近了,能听到充满杂音的呼吸声,像是有很多痰卡在呼吸道里。两个鼻孔里都有粘液流出,随着呼吸,时不时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马儿听到有人靠近,疲惫地抖了抖耳朵,眼皮微微打开了些,余夏能看到底下的眼结膜是充血的状态,通红通红的。 她伸出手在它的脖子上摸了摸,听见马儿发出两声急促的气音。能感觉到手底下的触感不同于平时摸到的马,是有一点肿胀的水肿感。 余夏又绕着几匹重症马检查了一番,发现都有同样的症状,同时还有个别马有发热和腹泻。 看了这么多,她也差不多能做出判断了。于是她抬头,朝祁凌志说道:“这的确是一种传染病,叫做马流感。” 这其实在马当中是一种常见的病了,在现代的时候,马场为了预防流感,通常都会在幼驹出生不久后就开始接种疫苗,即使是成年后也需要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接种一次。 这种病本身并不可怕,好好休养,无继发症的情况下二到三周就可以痊愈,但怕就怕在各种继发症,严重的可能还会危及生命。 “能给我看看上一个兽医开的药方吗?” 余夏突然要求道,祁凌志一愣,立马朝马棚外的下属喊道:“阿牧!把大夫开的药方拿过来!” “来了来了!” 年纪不大的少年急匆匆小跑过来,把一张皱巴巴的纸交到余夏手上。 余夏展开来一看。 祁凌志见她一脸严肃,顿时紧张起来:“怎么样?这药方能治吗?” “这药方……”余夏看得很认真,不自觉拖长了尾音,“确实没什么问题。” “啊?啊。”祁凌志还以为她要提出什么异议,结果却是认同的,“那为什么……?” 其实余夏也能想出来些原因,解释道:“你们喂药的时候是不是很费劲?” “确实……”祁凌志想起之前要动员所有人忙活一整天才勉强让这里的十匹马都灌下药,喂完之后无论是马还是他们自己都弄得浑身狼狈,吃进去了一半吐出来又是一半。 如何让动物乖乖吃药永远是兽医的痛,人都不喜欢吃中药更何况是动物? 再加上中药作调理滋补身体的作用,见效本来就慢,等马儿好起来了,估计祁凌志这一伙人也都急死了。 “这是个好药方,就是起效有点慢。你们如果再喂多几天,说不定就有效果了。” “可,可我们哪里等的了这么久?!” 祁凌志急得直叹气,眼睛直直地盯着这个说话老神在在的少女:“余大夫有什么好办法吗?” 余夏回以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 “嗯,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 马流感不难治,肌肉注射头孢,保守估计连着用上六天就能痊愈。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余夏给所有马儿打完了针,把废弃针头回收好之后,果不其然见到了一众落在她身上,惊奇的目光。 “这样就可以了吗?” 祁凌志忍不住多瞄了几眼她手里打包起来的针头注射器,实在没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