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是最后一家了……对了,苍耳呢?” 无忧无所谓地抖了抖耳朵:“不知道,大概又被缠住了吧。” 余夏每天都会出门替人看诊,无忧和苍耳也每天跟着她出来当保镖……但和无忧不同的是,大狐狸毛茸茸的外形深受这群人族小朋友们的喜欢。 孩子们一见到苍耳就大喊着“哇!是狐狸大哥哥!”围上来一顿乱摸。 家长们是阻止也阻止不了,但苍耳脾气好,也愿意陪着他们一起玩便也随着去了。 果然,人类的本质都是毛茸茸控。 “哈哈哈……苍耳真的很受欢迎啊……” 他们来到孩子们常玩耍的老地方,一抬眼便见到了鲜艳火红的狐狸正在与孩子们踢蹴鞠,大块头和小不点们的组合一点也不显违和,在这即将入冬的季节里,他们脸上畅快的笑容足以让周围的气温逐渐升温。 “啊,是余大夫来了。” 围坐在树荫底下的老人或妇女一眼就见到了余夏和无忧,连忙站起来招呼他们,“原来都这个时候了……余大夫,我们这就把孩子们都喊回来,不耽搁你们回家啊!” “没事,不着急。” 余夏摇摇头,看见她们手里都在做着针线活,纳鞋底缝秋裤,估计都赶着在入冬前把新衣服新鞋子给寄到军队里去。 妇女见她目光落在这些手工上,以为她是感兴趣,便把还未缝好的衣物抖开,展示给她看:“余大夫也对做衣服有兴趣吗?” “不……我只想夸各位姐姐的手都好巧,做得很好看。” “哈哈,这没什么好夸的。”妇女听了只是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满是皱纹和老茧的手在同样粗糙的布料上摩挲着,发出沙沙的声音,“我们哪里买得起做好的衣服,不就得自己做了。家家户户都是这样。” 有人已经接回了孩子,随手抹了抹孩子满头的大汗,听到她们聊天,也掺和进来:“是啊……家里男人全抓去充军了,也就只能干些手工活赚点碎钱养活孩子——这皇帝小儿真是没有心,这是要逼死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啊!” “嘘!小声点!讲皇帝的坏话,不怕死吗?” “我还能有什么怕不怕的!天高皇帝远,还能管到我们这犄角旮旯里来?!” 那人越说越激动,眼泪花子又蹦在眼皮子上了。 “说什么当兵有前途,万一立了功全家也跟着一起飞天——呸!说得好听,说白了不都是拉我们平民百姓出去送死!拉去给那群蛮兽当食粮!这仗再打下去,我们迟早都……!” “喂!别说了——!” 别的妇女急忙拉住这个心快嘴也快的同伴,心虚地瞥了几眼余夏……不如说是她身后的两位兽人。 “那个,余大夫……还有两位大兄弟别介意。她就是说着玩,开玩笑的。” “……”余夏笑笑,“没关系。” 她一直都知道,这外城区的人会接纳无忧和苍耳,纯粹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以及……识时务者为俊杰,体格强壮的苍耳或许可以代替男人的存在,替她们保护好孩子们。 不过都是互相带着目的罢了。 告别了外城区的人后,他们一同踏上回家的道路,不是很远,大概步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三人并排走着,高大的狐狸走在夕阳落下的那一侧,火烧云将天边染得赤红,连带着苍耳一身的绒毛像着了火那般明媚。 三年的时间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就像是已经成熟发酵的酒,岁月只会让他变得更加醇香和迷人。 哦不对,其实还是有一点变化——那就是他的毛变得更蓬松丝滑了。 注意到她的视线,苍耳也望了过来。他的脸因为背光而陷入一片阴影,但他约莫是在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不在意她们说什么。” 至少孩子们仍旧是纯洁的。 “哼。” 旁边的狼人青年冷哼了一声,下巴乃至下颌线都绷得紧紧的。 “都是些无聊的事。” … 家门口有些热闹,远远就能见到马车和马车前正在解开自己身上缰绳的穆则远。他刚从泸州回来,风尘仆仆的。 在如今穿两件衣服都觉得冷的天气,他竟只穿着一件深色薄衫,尺寸刚好的布料紧紧贴在背部,将每一寸沟壑分明,饱满壮实的肌肉线条勾勒出来……再往下看去,下半油光发亮的纯黑色马身力量感满满,马尾正精神十足地摇摆着。 金发青年从屋里走了出来在与他交谈些什么,聊的很开心,人马先生爽朗的笑声隔了这么远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