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唾弃你这个叛国贼。” 骑马行走在前方的男人带着嘲讽的声音飘了过来。 “你们注定会失败。” 而他,绝对会砍下那畜生的头颅,以祭奠惨死的父老乡亲们。 他笑得胸有成竹,这时,一位同样骑着马快步赶上来的将士在林武耳边说了些什么,他顿时也不多加掩饰了,笑声如刀刮一样刺耳。 “真是一群蠢货,果然,在城门必经之路上设下陷阱必定会抓到几个试图劫狱的小老鼠……” “再派点人去!抓活的过来,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这女人被处刑。” “是!” “……” 女子听见了一切,嘴唇被咬出了丝丝血迹,紧闭的眼皮却在不断细颤着。 时间已近午时,游街的队伍已经来到了城门处,那里已经搭建好了一个简略的处刑台,粗长的麻绳挂在那高架之上,被风一吹,晃晃悠悠。 林星栩被推到了高台之上,那些粗鲁的士兵自然不会怜香惜玉,见她虚弱地差点摔倒也只是粗暴地扯住她的头发让她站起来。 “走!走快点!” 今天还是没有太阳,天空阴沉沉一片,乌云密布,空气粘稠凝重,群众的叫骂和身后士兵粗重恶臭的气息卷在一起让她难以呼吸。每走一步,仿佛天旋地转,连疼痛都不知为何物。 那系着麻绳的高台离她越来越近,即使是林星栩,也不由自主心跳加速,这是属于动物最原始的求生本能,面对死亡时,最真实的恐惧。 “……” 一步、两步。 她的呼吸轻得不可思议,全身不可控制地细颤起来,林星栩站在高台之上,纤瘦的身姿仿佛风中的絮柳,风一吹,便散开来。 坐在监斩台上的林武指尖敲击着桌子,时不时望向台上燃烧的香,表情逐渐变得不耐烦。 “还没抓住那群叛军吗?” “回大人,刚刚传来消息……说是那群畜生着实难缠,恐怕不能——” “哼……”林武沉沉吐出一口浊气,眼见着最后的香灰也落下,他停止了敲击桌面的动作,。 “不等了,即刻执行。” “是……是!”他身旁的监斩官立刻抽出筒子里的令箭,毫不拖泥带水地扔下了地面,“午时已到,行刑——!” “……唔!” 话音刚落,守在身后两侧的士兵抓住了女子绑在身后的双臂,将麻绳绑在了她脖子上。粗糙的麻绳紧紧的箍住脖子,即使还未失重,林星栩已经感受到了阵阵窒息。 她要死了吗? 气管因外力开始收缩,脖子的肌肤传来撕裂般的刺痛。 士兵一脚踹开了她脚下的垫脚,麻绳笃地收紧,剧烈的疼痛和窒息瞬间将她卷袭。 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泪水无意识地从眼眶倾泻而下,眼前的景色只剩下一团团色块…… 她、她马上就要—— “——!” 突然,一道寒光从天而降,速度极猛极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众人眼前闪过,咻的一声,麻绳应声断裂,与此同时,跟随着寒光一同降落的人影及时接住了瘫软下来的林星栩。 “什么人!?” 在场士兵统统拔出了长刀对上来人,林武死死地盯着这个穿着黑斗篷的人,握住刀柄的手用力得泛白。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