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眸,不知是想从里面找出什么,可看了半天,却只瞧见他自己的身影。 “知道了本宫的秘密,你一点都不惊讶?” 原来是想问这个。 余夏暗自松了口气,摇摇头:“惊讶确实有一些,但于臣女而言,殿下依旧是殿下,没有任何区别。” “呵,话说得好听罢了。”澹台雁眯起眼,眼中恶意满满,“指不定在心底怎么骂本宫不男不女恶心怪胎呢。” “臣女对殿下是其心昭昭,怎么可能这般想殿下。”.. “哦?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本宫的?” 这家伙真的是太难搞了,余夏微笑着,脱口而出道:“臣女认为殿下冰雪聪明,天资卓越,既不失女子的细腻,又不失男子的胆识,可谓是人中龙凤,天降奇才呀。” 她把这辈子的文采都用来吹彩虹屁上了。 可澹台雁早已听多了这样华而不实的夸奖,皮笑肉不笑道:“本宫要听实话。” “可臣女这就是——” “不说就把你舌头拔了。” “……”一言不合就把舌头警告,惹不起,真是惹不起。 “殿下真的要听真话?不会动怒?” “是,但动不动怒得听了才算。” “……”这是霸王条款啊。 她认认真真想了一遭:“臣女认为殿下……确实是小姑娘脾气……娇纵、任性,蛮横无理……” 此话一出,公主的视线变得犀利起来,余夏赶紧把后面的话补上:“但臣女也相信殿下上次说的那番话是真的。您说,您为挽救中岐做了很多,您说想要让这个国家得到重生——臣女之所以会选择殿下,只因为臣女愿意相信您,相信那位曾是殿下良师益友的李煜前辈。” 余夏以君臣之礼在他面前俯下身子,可仍旧抬着头注视着他:“殿下,您说过我们是同伙的,对吗?” “……”澹台雁以居高临下之姿俯视,女子以无比诚挚和期待的目光望着他,清澈、无暇,好似一眼就能见得到底—— “……啊,当然。”他捧住这张脸,指腹勾勒着眼眶,感受眼睫在底下乱颤,眼珠和血管在底下跳动的热意。 一颗极其纯粹干净的珠子捏在手中,有人会将其珍重保管,也有人会看不得这份干净选择将其摔碎,再重新黏合起来。 “我会是你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