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是父亲。 他内心是不悦的,严川却没放在心上,还关心一句。 “身体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我很好,什么情况你也见到了,公司事情多还是不要随随便便跑出来。” 严靳的声调平缓,听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如何。 严川厉色道。 “很好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他问过医生,医生回应他的却是差不到任何的病因。 严川心头不安,没想到儿子醒来的态度冷若冰霜,让他又气又无可奈何。 “气死你,我可没那本事。” 严靳故意说着让人不顺的话,就是为了隔应父亲。 他最厌烦父亲在外人面前惺惺作态,那张面孔虚伪至极。 “你也别和我呕气,我想好了,你总一个人过不是一个办法……” 严川吧话说到一半被打断。 “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也别妄想替我擅作主张。” 严靳听出父亲的意图,这才冷声道。 父亲什么意思,他听得出来。 脑海里居然莫名其妙闪起宋瓷安的脸,心底一个奇怪的声音直接告诉他,那人非她不可。 严靳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楞了一两秒,心脏更是抽了一下。 这种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情由不得你,你先好好休息,其他事情我会张罗好。” 严川显然是想按照他的意思来,全然不顾儿子的想法。 见他起身走出病房,严靳面色铁青。 强忍微微泛起的怒意,想不到这个男人还是这般令人作呕。 除了身上流淌着他的血液之外,严靳恨不得不愿意和他有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若不是他,母亲就不会变成那般模样。 所以父亲二字也就从母亲出事的时候开始,自己不愿意再对他说出口。 归根结底严靳认为他已经不配,一想到这里,严靳又闭眼继续休息。 宋瓷安在医院呆的这几天,她总是借口到外面溜达一圈。 想知道严靳住在哪个病房,她想过去看看探望几眼。 “安安,你又偷跑出来了。” 沈知意略不高兴得声音响起,宋瓷安每次偷溜出去总能被她抓个现行。 宋瓷安停住脚步,尴尬地露出一抹浅笑。 “沈,沈小姐,你今天怎么过来这么早。” “若是不来早点,你是不是又打算找严靳那小子。” 沈知意一眼识破了她的意图,交叉着双手站在不远处。 宋瓷安不敢再迈开步子。 “沈小姐,我是真的担心他,你们也不愿意向我透漏他的消息,我这才。” 宋瓷安越说头埋得越低。 她恢复期间向沈知意和袁池打听过严靳的消息。 可这两人就像说好的一张,一个字都不愿意向她透漏。 否则自己也不会选择偷偷溜出来查看情况。 沈知意还真是拿她没办法,只能和宋瓷安说。 “你放心吧,他没事,而且他父亲这几天派人守着他,你若是想见也轻易见不到。” 听到他身体没事,宋瓷安也不折腾了。 乖乖和沈知意回到病房里,医生按照往常时间给宋瓷安检查。 发现恢复不错,腿部慢慢消肿,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