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 “太子妃?”王阿渝吃了一惊,这一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人,突然出现在自己殿外,不是向自己要人的吧? 在太子宫,太子妃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平素能听到栗良娣的动静,能听到程良娣和贾良娣的动静,就是没有听到过太子妃的动静。 虽说居住在太子宫最宏伟的殿里,也几乎安静得听不到她的声音。 王阿渝连忙行了屈膝礼,把太子妃请进屋去。 “太子刚出门不久,太子妃是找太子吧?” 王阿渝垂下眼帘,她向来对太子妃恭恭敬敬的,也怕她怪罪自己,先把事悄然推至刘启身上。 刘启能扛事,自己不能。 “不是来找太子,是来找王孺子你的。” 太子妃的声音微小清细,清冷的眸子在她的长衣下衬得更甚,突然向她蹲了蹲,“王孺子,青黛以前对您不敬,我代她向您道歉。” 不仅行了礼,还用了“您”,吓得王阿渝连忙拦住她,“太子妃,别这样,妾不敢当!” “青黛如此无礼,我也有错,平时对她管教不严。但阿渝——” 她用受冷落多年的眼眸,极真诚地看着她,“你也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贴心侍女,现在看着她在膳房受苦受累,我怎么能忍心不管?因此特意来恳求王孺子,能否看在我的薄面上,放青黛一马?” 王阿渝一呆,太子妃竟亲自向自己求饶,难道自己刚才说的不够清楚么? “太子妃,您也知道妾的脾性,妾一直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来这事也不是因妾而起,妾只是中途赶上了,恰恰太子也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