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成双,人赃俱获。 王阿渝极为震怒,把但凡与韩嫣有过奸情的侍女,都交于弓高侯府,若将来有身孕,都算你韩家的孩子。 这也是直接堵住众人的嘴:韩嫣是如何获死罪的! 韩嫣本人,处死! 韩嫣惊呆了,刘彻不是亲政了么?怎么王太后还管这么宽? 刘彻知道后,虽也觉得韩嫣过分,但因确实他一路陪伴自己长大,与他有特殊的情谊,不管怎样,先把人救下再说。 于是飞马奔驰到长信殿求情。 王阿渝一看到刘彻着急忙慌的身影,内心的小火苗又燃起来了,“皇帝还有脸为他求情,此等荒淫浪荡之人,秽乱后宫,有意混淆皇室血脉,留在世间就是祸害!” 刘彻期艾道:“是儿子管教不周,让母亲生气了。让我带回去严加管教吧?” “不行!” 王阿渝从没如此强硬过,“韩嫣不仅对你兄长刘非不敬,我还问过你身边的人,平时他与你嬉闹,竟有对皇帝不逊,曾因冒犯你,连李当户都打过他,他可有长记性?如此私德不修、骄狂无礼、对皇室有企图心之人,如何留得?” 一番严词过后,王阿渝以为说服刘彻了,不成想,一向威武不服的刘彻噗通一声跪下了,“儿子向母亲谢罪,还请母亲放过世他。” 王阿渝摸了摸胸口,这也太过了,就凭刘彻如此为他求情,他也必须死! 此时有廷尉丞在门外报:韩嫣已被处死。 王阿渝回头看刘彻,他已低下头,滞然不动。 那一段时日,刘彻很是沉寂,到时日了来长信殿请定,也闷闷不乐。 王阿渝就不以为然,刘彻这是想让自己悔恨吧,仗着自己心疼他,还想用感情敲诈自己,这都是以前老娘对你父亲用烂的招数。 知子莫若母,于是也躺在榻上装病,说被儿子愁的,到现在都没给自己生出孙子来,无面目去见先帝等。 刘彻一瞧母亲这样,立马就反思了,自己不孝,还是母亲为皇室着想,也顾不得伤秋悲春了,也不在外面胡混了,每晚回宫赶紧生儿子。 自然也暂时把韩嫣忘在脑后了。 于是在王阿渝病着的一段时间,李尚宫经常来报,刘彻现在隔三岔五就到阿娇和卫子夫宫里,不常在外过夜了。 哎呦,养儿子,从小就与他斗智斗勇。 小时候看他成长是乐趣,长大了,有些伤神了,关键是他主意多多,不想听你的了。 还好,有关朝政上的事,还有丞相弟弟田蚡不时来汇报一番。 田蚡样貌虽丑,但胜在能言善辩,口才好,声音也悦耳,这得益于他后天为出人头地所做出的努力。 所以向太后姐姐闲聊邀起功来,自然丝丝入扣。 说起这一段时日为了让刘彻坐稳皇位,自己又出了什么主意:整顿天下不听话的诸侯王,如何用礼法让他们都服服贴贴;又给刘彻推荐了多少人才......那是眉飞色舞,感觉他就是刘彻的左膀右臂了。 王阿渝听了高兴,特意寻来近日刘彻的内侍问问,丞相说的是否属实? 那内侍相当于先帝身边的苏小鱼,立在御书房门内随时听侯差遣的。 他说丞相所言不虚,是经常来找刘彻商议事务,一坐就是大半天不走,都快把刘彻说困了。 至于丞相推荐的人才,也属实,就是推得太多了,都把刘彻推急了。 上次朝中好不容易空出来几个职位,丞相便把自己认识的闲散人员,左一个右一个,都安在重要位置上了,结果刘彻有点生气地打断他说道:“你要任命的官职任命完了没有?我还想任命几个呢。” 王阿渝想笑,刘彻毕竟年轻,又初亲政,确实需要一个像弟弟这么心眼多的帮他清理那些异动者。 但有能力的人做事做多了,尤其摸到权力之门后,也容易没有节制,和贪得无厌。 让田蚡受个挫也好。 君臣关系就得需要多多磨合,才能知道各自的边界。 两日后,皇后阿娇兴冲冲来定请,估计近日与刘彻关系转暖,神色颇松弛愉悦。 她本能回避自己生子之事,喋喋不休说起母亲馆陶公主已建好的长门园,神采飞扬,前几日还和刘彻一起过去看了看,连刘彻都喜欢得紧呢。 然后邀请太后同往。 王阿渝受此感染,也想出门走走,忙碌这么多年,提心吊胆了多半辈子,像现在这么安心尊享生活美好的时刻还真不多。 当下和阿娇一起乘马车出了长乐宫,一路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