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规矩的尚书令把所有诏令流程中能记下一笔和有存底的地方,都――展示给刘彻看。 但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道先帝诏曾经进入过尚书台。 也就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道诏,曾经存在过。 而且尚书台处上了年纪的小吏们,曾经先帝在时,就在这里兢兢业业处理事务了,也都站出来说,从没接手过这道诏令。 关键是一道诏令的留存,不是只经一人手,而是几个人。 如果有一个人疏忽或说谎了,但不可能所有人都疏忽和说谎。 刘彻深邃的眸光从众小吏们惊讶疑惑的脸上掠过去,毫无疑问,这是道矫诏! 但如果是矫诏,为什么母亲说父亲曾在明镜台给过窦婴东西,还是能保住自己帝位的东西? 难道就是指这道亦真亦假、真假难辨的诏书? 刹那间,年轻的刘彻就顿悟了,这是父亲留给自己最后一道反转保帝位的救命符。 当年万一窦太皇太后铤而走险废黜自己,但废黜一个先帝认可的皇帝,可比架空自己难太多了,必须得有正当理由。 窦婴再不得窦太皇太后欢心,毕竟他是窦家的人,还是窦家最有能力的人,就凭他脑门上顶着一个“窦”字,窦太皇太后若决心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