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炽热感,犹如小虫子在骨髓中钻来钻去,让轩红衣痛不欲生,蜷缩在地上嘶吼着。 一位九品封侯人物,在分筋错骨手下,终于开口求饶了。 他嘶哑说:“给我个痛快,杀了我!” “回答我的问题!”单香香有着出尘的淡然。 不是她想伤害轩红衣,是她们家少爷,卷入了这团麻烦当中,单香香就必须要调查清楚。 轩红衣被折磨的,已经到了极限。 他意欲散功,自己了结。 单香香左手微微抬起,一掌落下,无形劲力压迫他自身在地上,动弹不可,体内劲力全部被打散。 自杀都不给他机会。 至于轩红衣,没必要怜悯他。 怜悯他的话,谁可怜过当年岭南被迫赴死的七十万豪迈男儿。 整整七十万精锐,无衣无甲,凭借一腔热血,抱着赴死之志,在岭南山脉抵御越境杀来的境外三国百万敌军。 无一投降,全部赴死! 何等的惨烈。 北凉所属是岭南军的延续,宁北从未放弃过追查这件事。 单香香最了解这个愁人的弟弟,今夜必须撬开轩红衣的嘴,查到暗中的敌人是谁。 当年这些人,敢坑杀岭南军,抹去一切功 劳,给其扣上叛军之名。 如今的北凉军,比当年的岭南军还恐怖。 谁能保证,暗中的人不会向对付当年的岭南军一样,在这个时代来对付北凉军! 没人能保证! 所以宁北王年少时,便已经开始布局。 国内五大总组,五大指挥使,全部换上北凉的人。 灵剑吕归一他们五大指挥使,皆是北王的死忠。 还有京都卫戍三大镇抚使,心中只有北凉。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防止让北凉步了岭南军的后尘。 当年坑杀岭南军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轩红衣的骨头,的确很硬。 硬抗了足足一个小时,嘶哑低吼声,萦绕凉山之巅不散。 惹得北凉十大狠人,齐聚凉山脚下。 他们都不敢上山! 凉山,只有军主能上去。 结果大半夜的,凉山上传来的惨叫声,让人不寒而栗,根本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 知道凄厉惨叫声,在凌晨三点时,戛然而止。 轩红衣松口了! 他在地上,宛如一条死狗,喘着粗气,眼角开裂,眼珠子赤红,嘴唇干裂,浑身早已经被汗水打湿,嘶哑开口:“水!” 单香香指间微动,木屋内的水杯,被无形 劲力吸来,放在轩红衣面前。 他喉结蠕动,抬起唯一能动的酸麻左臂,握紧酒杯咕嘟嘟喝个饱。 单香香轻撩耳垂秀发,露出晶莹的小耳垂,左手捧着古籍,在月光下恬静的看书,很有耐心等待着轩红衣的开口。 轩红衣只要不开口,他就没有安宁之日。 沉默片刻后。 单香香樱唇微动:“说吧,北凉那十个小混蛋,就在山脚下,把你交给他们,你下场比在我这里要惨十倍!” 轩红衣自然相信这句话。 北凉十大坏胚,没一个好东西。 他们肯定是被惨叫声引来的,只不过不敢冲上凉山。 要是单香香把他交出去,下场比在这里还要凄惨。 因为北凉的审讯手段,更为可怕。 不问到想要的东西,会一寸寸敲断你的骨头,然后调来灵药,帮你续命,日夜折磨。 轩红衣身上的秘密,显然已经有资格享受这份待遇。 他嘶哑开口:“那一年,我被调往靖安司,在第一天便接到密令,前往岭南换防,收缴岭南军所有战刀。” “谁的密令?”单香香询问。 结果轩红衣缓缓摇头:“靖安司八大办事处,都是接密令办事,包括警告 岭南军,按兵不动,擅动刀兵,定为叛军这句话,我也只是传达者。” 短暂回答后,场面有些寂静。 显然,这些答案,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轩红衣只是马前卒,这是不少人都猜到的结果。 单香香轻笑:“你在靖安司四十年,应该知道皇甫一脉,是和岭南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