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呢。” “就是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却众口一词,甚至棠绣以金钱利诱也不吐露分毫,才正巧说明了这推我的人该是他们正经主子,他们的身契多半都掌在这人手里。” 梨雪怔了怔,“正经主子……当时璎大姑娘被人围着动不了手,只有珠二姑娘,可珠二姑娘是个庶出,大娘子能把姜府下人的身契交给她?” 棠绣已经想明白,“既然不能交给珠二姑娘,那便是大娘子授意珠二姑娘这么做的,所以才会愿意给珠姑娘收拾后头的事儿。” “……真真是心眼子坏透了。这样对姑娘,于她们有什么好处?” “本来昨儿那一出只是咱们姑娘出丑,若纪公子正好厌恶了咱们姑娘,吴大娘子就可以想法子向侯府提出换个姜家嫡女嫁过去。没预料到咱们姑娘就那么几句话,现在璎大姑娘也被拖下水不说,人家纪公子直接不想要这门亲事了,实在活该。” 姜琬赞道:“棠绣看事情越发清明。既然知道,往后就要更加防备着,姜珠再上门你们定要分一个人去盯住她。咱们都打起精神来,熬过这几年,往后的日子就好了。” 梨雪重重地点了点头。 眼见着到了时辰,前面来人说禧荣堂传了饭,请琬姑娘一道去用饭,姜琬便披着大氅去了。 姜璎姜珠都已经在屋中坐下,姜琬看过去,俩人都还戴着昨天从自己这顺走的首饰,看着是没有半点还回来的意思。 姜珠注意到了姜琬的目光,略有些不自在,姜璎却又是那一副清高模样,压根不觉得有什么。 吴氏拉着姜琬入了座,笑容满面地布了菜,甚温柔地说:“听璎儿说昨天你跌了一跤,可没有跌坏吧?” 姜琬道:“劳大伯母挂心,也不知运气是好还是不好,虽然跌出去了,但没跌坏。” 吴氏点头,“听说你跌出去,我这心里揪着啊,一夜没睡好,这不今天就喊你过来瞧瞧,唔,倒是周全的。” 姜琬含笑将这话略过,真这么上心,昨晚就会请郎中来了。 不过吴氏本就不是她亲娘,姜琬从未渴求过疼爱。 吴氏见她不接茬,只闷头吃饭,又笑了笑,吃了两口菜方搁下筷子擦净嘴唇,说:“璎儿年纪最大,出去游玩却不能照顾到妹妹,实在该罚,今天的晚膳不许再吃了。” 姜璎起身,低着头认错,双手拧着帕子,十分惹人怜惜地站到一旁。 姜琬心思一转,展颜一笑,“这是何必呢?姐姐下午有没有赶着吃些禧荣堂的果子糕饼点心?要是饿坏了,我这个做妹妹的,心里得多难受。” 姜璎恼然道:“我是诚心诚意认错,况且我又不会未卜先知,下午自然没有吃其他的东西。” “那可糟了,我以为大伯母在我来前已经教育过姐姐,没想到姐姐之前并不知道要受罚,看来今天这一场训诫是专等我来,大伯母是不是也想叫我懂些道理?那阿琬真是受教了。” 吴氏微笑,心想这小丫头果然还小,碰到了事情总有兜不住情绪的时候,其实占再多口头上的便宜,也比不过她早已安排妥当。 谁知姜琬起身,将姜璎拉到座椅旁,按了她坐下,又亲手给她布了许多菜,“我不怪姐姐,姐姐若不吃饭,我也不吃了。” 姜璎望着眼前堆成小山似的菜肴,着实发懵,求助般看向吴氏。 吴氏的手握住姜琬的手腕,温声道:“琬丫头,你姐姐是该罚,就不必管她了……” “那我和姐姐一道受罚,都不吃晚膳了,不如我现在就回去闭门思过。” 吴氏的笑凝了凝,终于松口,“既琬丫头心软,璎儿就吃吧,不过这桩错处我也给你记上,若下次再犯,一并罚了。” 姜璎拿起筷子,勉强道:“可是我……” 姜琬接话,“吃不下么?” “是……”姜璎神情一顿,“不是。” 吴氏叹了叹气,“其实你姐姐她心中乱着呢,因为你的婚事,今天同我说了许久,生怕一桩好姻缘就毁在昨晚了。” “这话怎么说的?” “女子的名声太重要了,你娘走得早,这些话怕是也没人和你说,我这个做大伯母的难免要充个长辈惹人嫌。”吴氏握着她的手,苦口婆心,“昨儿你不仅冲撞了纪家公子,还惹得未来婆家厌烦,眼下侯府已经传出了那种话……” 说到这里,她颇见愧疚,“你在家中呆了一天,还不知道吧?定北侯府啊,想悔了与你的婚事。” 姜琬不紧不慢地应了声“知道了”。 吴氏反有些奇怪,“你不着急?” 姜琬也奇怪,“大伯母,我着急有